“嗯，”程北路说，“顾老师，你说，我大一的时候也那么可吗？”

程北路开怀大笑，在他背上锤了一下，说：“顾老师，不得了了，你最近说瞎话都说得这么自然了，照这架势，以后还了得！”

“我说的是真心话。”顾言行认真地说。

走化妆间，程北路反手关上化妆间的门。

“我坐在第三排，中间，要不是前两排是校领导，我肯定坐第一排。”程北路说。

过了一会儿，大一新生们成群结队地走礼堂。军训刚刚结束，大一的孩们大多晒得像黑炭一样，脸上还挂着新生们特有的淳朴笑容。

程北路回复：“你在哪？”

“第三排中间……”顾言行默念，“好，我记住了，一会儿我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你。”

化妆间里还有一个女生，程北路定睛一看，好像是程北遥？！

袋里的手机振了振，是顾言行的短信：“来了吗？你在哪？”

“哎呦，不错嘛。男女对唱？”

“唱什么？”

顾言行心虚地笑笑：“就是程北遥。”

“最近特别忙，本来想把这次节目推掉的，但是因为你来，所以没推掉。”他说。

下。她不禁有些惭愧，自己一个大四老阿姨竟然还要跟大一新生们抢座位。

“是吗？”

“不不，不用着急，慢慢拿回来就好。”

“因为情。”

时间还早，程北路偷偷溜后台。

“来吧。”顾言行拉着她的手。

“好。”程北遥笑着转，风姿绰约地走化妆间。

程北路笑笑，发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说：“我刚才在观众席上看到了好多大一新生，刚军训完，晒得特黑，有说有笑的，笑得特单纯，特别可。”

“嘁！”程北路一脸不相信的样，可心里还是乐开了，“对了，刚才化妆间里那个女生是谁啊？怎么那么像程北遥啊，是我看错了吧？”

“你今天什么节目啊？”

“好，在哪里？”程北遥甜笑着问。

程北路回过。

“？！”程

“好，上拿来。”

“唱歌。”

顾言行笑了：“我那时候还不认识程北路。”

她悄悄打开化妆间的门，透过门看见顾言行。顾言行听到细小的开门声，不经意地抬看，刚好看到程北路。

顾言行抱住她。

“哦，也对哦，那时候我也不认识你。”程北路轻叹一气，“可惜了，没有在我最可、最单纯的时候认识你。”

“你现在在我里依然很可，很单纯。”顾言行说。

“我在后台化妆间。”

“放心吧，”顾言行说，“歌词忘了都不会忘了找你。”

顾言行走过去，轻拍她的肩膀。

“在观众席第一排的桌上。”

“嗯，不许忘了啊。”程北路甜地笑着说。

程北遥刚一门，顾言行立刻起，打开门，向外张望。门外光线有些暗，不远背站着一个人。

“北遥，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我的杯？”顾言行想要支开她。

程北路笑了：“真的？”

程北路笑了笑，觉得他们的样真可。

两人对视，笑了。

“嗯。”顾言行说，“你坐在哪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