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南朝那个薄情的帝王，他更愿意跟着萧荣这样有血有的汉。

这样的念一来连他自己都被吓到，情两个字似乎是他的死也是禁区。

哪怕给他都没揩油，很单纯又仔细，还有些笨拙。

是他自欺欺人，下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萧荣只是想要他的。

他被人吻上眉心，男人的轻哄带着无措：“随安，你，你别哭啊，别哭了，你打我你打我，是我不好，你打我给你解气。”

最后他被萧荣抱起坐他怀里，男人给他拍背顺气听他时不时打个哭嗝。

与情无关，他只是个连女人都不如的玩。

结果被人搂了腰又被连啄几下鬓角，漠北男人的声音沉而哑，每个字都撞在他心尖上。

男人大的影遮住，林随安整个人缩在他与床榻之间的仄空间里，他整个人缩了又缩，没被牵制的另一只手腕抖着去了自己的衣襟。

左右不过都是这幅，但他愿意跟萧荣走的原因是因为他那双睛。

很多年后林随安才知，那神，称之为情。

这是迟早该来的，林随安想。

先前扯住他腕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分开他的掌心他的指。

带着青的灰，下垂的角看起来有些像草原上的狼。

是很缠绵的十指相扣。

萧荣哪方面都很好，模样生的朗英俊，材大，这些天对他的照顾都是很温柔。

可这刻他被萧荣压在下还是觉得委屈，像是先前的憧憬抵不过现实。

不笑的时候总显得凶狠，可那天比他了一的男人愿意弯下腰问他：“跟不跟我走？”

这样温柔的举动足以击溃他最后一丝理智，他揪着自己的衣襟忍不住嚎啕声。

萧荣握着他的腕往自己脸上招呼让他解气，结果吓得林随安连哭嗝都打不利索，要从他怀里拧。

“好乖乖，别怕我。”

像是怜惜，也像是庆幸，他也说不清楚。

没有贪没有轻视，异族人的窝总是比中原人邃些，连瞳仁的颜都浅。

泪什么时候落下来的他不知，被萧荣叹息着吻去角的濡他才回神。

林随安从跟萧荣走的那刻就想明白这遭是迟早要来的，他没别的选择。

从那双睛里林随安没有看见贪婪的望也没有轻视，反而带着他从没见过的那神情。

萧荣几乎是与他面对面贴住，男人的呼与他的呼错他慌了神，可他连挣扎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