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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面前总是哭了又哭,不管对方的眼神冰冷还是无奈。
“给我三年时间可以吗?”梅荀抓住他的手问,“三年后我二十岁,如果那时我们还在一起,我就标记你。只要我标记了你,我就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许裕园现在也没有哭,他抓着梅荀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梅荀的手掌很大,温度偏高,他非常痴迷于这双手的触感和热度。
“如果你爱一个人最大的极限就是这样,那你对我比现在差十倍,我也无所谓。可我总是想,总是忍不住想,如果我是他呢?”
梅荀如坠冰窖,“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他,被强奸后,脏得像一块垃圾,你还会平静地让我去医院取证,在路上问我报案需要的细节吗?如果我是他,你还会让我等三年吗?你会让他也等三年吗?会吗?”许裕园的声音沙哑起来,他说:“如果你说会,我就等。”
如果连他也要等,我就等。
梅荀莫名地被激怒了,他把许裕园扯到身下,膝盖分开他的双腿,强硬地抵进他的腿间:“你不用说这些来激我。你想要标记,我给你就是了。”
说到底,标记omega对alpha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只是把阴茎捅进他的生殖腔,成结射精,再往他的腺体注入信息素而已。
许裕园用胳膊抵住他的胸膛,冲他大吼:“你先回答我会不会!”
“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我没有跟他在一起过,你假设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那我们分手吧。”
梅荀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固执地不认输、不让步:“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些问题很荒唐。如果你对我有这么多不满,那就如你所愿。”
梅荀身上一丝不挂——连安全套也摘掉以后。他捡起落在地板上的浴巾围在腰间,面无表情地看着许裕园下床、穿衣服。
梅荀的衣柜里总是有几套许裕园的衣服,春夏秋冬装都有,他们从秋天开始恋爱,步过凛凛寒冬,止于来年的盛夏降临之前。许裕园把衬衫和长裤穿好,抓起床头的钥匙就往外走。
梅荀跟在他三步之外,一路把他送到家门口。许裕园把钥匙从钥匙扣中旋出来,塞进梅荀手里,“还给你了。”仿佛在说过往两清。
梅荀心想原来不是发酒疯。“说出口的话不要后悔。”
许裕园不为所动,在他伸脚跨出门槛的时候,一只手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扯回屋子里。梅荀把他抵在墙上,仗着身高优势从上往下逼视他,说不上是威胁还是挽留还是警告:“你想清楚了?今晚走出这扇门,明天你再想回来,我也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