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涧林说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请自己完饭还要去外面走走。

下课铃响过以后，许裕园背着包站在走廊上等，等了三四分钟方涧林才走教室。可能是暑假不用返校，方涧林染了一银蓝的发，许裕园怎么看都觉得辣。

“还在试验中。”方涧林困得打架，他站起说，“我去给你煮一壶就睡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上课？”

“你不知alpha和omega的标记是——”

许裕园觉得这声音太熟悉了，抬一看，顿时愣住了：这不是方涧林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梅荀好像已经睡过去了，小声地喊了他一下：“方涧林。”

教室的最后一排，靠后门的位置传来一个声音：“许老师，右上角的三角函数是不是算错了？”

几天后，许裕园通过同城快递收到了自己的手机。拆开快递盒的时候忍不住又哭了一场，许裕园寻思着自己也不能这样浑噩下去，门找了一份培训机构的兼职，专门辅导准三生。

许裕园看了一手表，上午的课程还有五分钟就结束，他指着黑板问台下的学生：“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你这么懂，没见你谈过一任超过半年的。”

“没有。”许裕园否认。“好的。”他补充。

于某见不得人的心理，午餐期间许裕园打量了他的发型三四次，直到方涧林很受打击地问：“真有这么丑？”

方涧林嗯了一声，放下壶去摸他的额：“怎么了？”

梅荀的咙微哑：“为什么不是我甩他？”

“我也没有很差吧？”梅荀的声音降下去，有底气不足。“听他酒后吐真言，我好像确实很差劲……”这让梅荀很不解：“那他当初看上我什么？”

梅荀的脸黑得像锅底。

第一次上班的许裕园非常张，他不仅好了教案，连与学生的台本都提前写好了。真正上台抓起粉笔，一切都比他想象中的顺利，学生很听话，就是缺少反应，他讲得燥，也不知底下的人有没有听懂。

方涧林打断他：“知知。你想潇潇洒洒谈一场恋，缘分尽了好聚好散，结束后还能互相打五星好评。没想到他要跟你捆绑一辈，于是你拒绝了，完了又觉得不是滋味：我只是不想跟他过一辈，他怎么就不想跟我恋了呢？”

方涧林愕然：“你们没有标记吗？我看你们天天都这样那样这样那样的。”

“你的经验给自己派上用场了吗？”梅荀问。

梅荀叹了一长气，“你去吧。其实我没事，许裕园没了我才真的不行。”他自言自语：“他一定会来找我复合的，闹几天脾气而已。”

方涧林嗯了一声，作为一名尽职尽责的知心哥哥，又问是怎么分的。

“三

“你真肤浅。”

几分钟后方涧林端着壶来，给他倒满一杯，一边说：“，不要上喝。”

两人在附近的咖啡厅用简餐，许裕园对咖啡有心理影，全程坐立难安，方涧林一放筷他就提：“去外面走走。”

班里有两三个人小声附和：“是啊，算错了吧。”

方涧林连声保证他从不这缺德事。

梅荀事先警告：“你别拿我的情经历去外面撩妹。”

梅荀摇摇，额蹭了一下他的掌心，就不动了。这回真的睡过去了。

方涧林也陷了思考，最后他说是脸吧，“人类都是视觉动，看到好看的就疯狂心动，正常。”

“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没办法，你们的追求不一样。谈对象就是这样，不是你迁就他，就是他迁就你，两个都不想迁就，那就散了。”

“他想让我标记他，我拒绝了。”

方涧林耸耸肩：“所以我从失败中总结经验了呀。”

“他对你这么好，你甩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