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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人。
比如他希望梅荀留在他的生活里久一点,见到这个人他才不会觉得,他和梅荀那九年是幻梦一场,无痕无迹。
比如说不甘心,不甘心分手后梅荀有了新欢,不甘心年少时被这个人比下去……
一年后, 又一个深秋雨季。
许裕园出差半个月后回到家里是一个清晨,上床睡了一整天,黄昏时被窗外的雨声吵醒。拉开窗帘一看,天已经黑了,街上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偶尔有车子穿过雨幕。
许裕园打开外卖软件,发现附近的商家都歇业了,只好下床做饭。冰箱里没有任何食物,只有冻得发霉的面包和几个鸡蛋。
门声响起,许裕园在锅沿敲鸡蛋的手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一个身高腿长、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屋里,把公文包放在餐桌上,走进厨房拥住在下厨的人,“有没有煮我的份?”
“没有。”
“我今晚只能饿肚子吗?”
“会很难吃。”许裕园说,“只加了鸡蛋的面条。你吃得下吗?”
“没关系,我不挑食。”男人亲了两下许裕园的耳朵,就放开他,一边说,“我裤子湿了,我先去洗澡。”
抽油烟机轰隆隆地响,许裕园用锅铲给锅里的荷包蛋翻面,提高了声音问:“你要吃几个鸡蛋?晚上还走吗?”
“两个。”
当许裕园以为没人回答他的后一个问题时,方涧林又绕回来,把头探进厨房说:“不走。雨小的话晚上会去公司一趟,雨大就不去。”
许裕园端着两个面碗出来,心想这还不如方便面,十分愧疚,可是方涧林并不在意,他吃得很快,吃完就打开电脑处理公事。
窗外的雨变大了,许裕园知道他不会去公司了,也从书房端出电脑来读文献。两个各自霸占沙发的一头。十几分钟许裕园伸腿踢了方涧林一下,“去那边坐,我要躺下。”
方涧林没动,只把他的脚放到自己腿上,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平光眼镜,继续敲电脑。
有几个学生发邮件问他学习问题,许裕园尽心尽力地解答完,一看时间发现都九点了,去厨房里取出酒杯和冰块,调了两杯酒。
许裕园把酒杯递给方涧林,对方接过,许裕园就把他手中的笔记本抽走,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我想做完赶紧睡觉,我明天还有事。”
两人碰杯,许裕园含着冰凉的酒液和他接吻,把酒渡到他嘴里,伸手把他脸上的金丝框眼镜摘下来。
方涧林坐在沙发上,仰起脸和跪在自己身上的人接吻,双手从他的睡衣下摆摸进去,被酒杯得微凉的指头沿着他的脊椎骨的凹陷一节一节往上摸,把他的睡衣一点点撩起来。
许裕园讨厌这种温柔缱绻的漫长前戏,心想又不是硬不起来,没必要互相摸来摸去,颇不领情地把自己的睡衣一把扯下来,又去扯方涧林的衣服。
许裕园禁欲了一段时间,睡足吃饱,加上小醉微醺,兴致很足,跪坐在对方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自己上下地动,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胡话:“为什么,一进屋就换下来,我喜欢,你穿西装……”
“很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