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答得好。”刘备赞许，拿起书翻来翻去，边翻边自语，“行，就问几个正经的问题。”

“这个问题难不正经？”刘备走近荀彧，把书丢到案上，荀彧正伸手拿，刘备手住书本重新坐了下来，睨着荀彧，“还是令君自己的想法，不太正经？”

刘备挑了挑眉，笑得恣意。

“国者，天下之大也，重任也。”

荀彧面不改：“先王恶其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以养人之，给人之求。使必不穷于，必不屈于。两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起也。”

“敢问小人？”

“无礼者，小人也。”

“礼有何用？”

“你就不能问正经的问题？”

刘备慢慢凑近荀彧：“如果非要满足这望呢？”

“君何用？”

“人之情，有刍豢，衣有文绣，行有舆，又夫余财蓄积之富也；然而穷年累世不知不足，是人之情也。”

刘备，对“人之情”这个回答显然不是很在意。

荀彧想也不想，顺着接：“絜国以呼礼义，而无以害之，行一不义，杀一无罪，而得天下……”瞬间惊醒，愣愣地看着刘备，“仁者……不为也……”

“若有祸，可以不吗？”

着书站了起来。荀彧神不由看向刘备……手里的书，那是他族兄荀悦亲手抄写注解的，世上只此一本，若是不顺他意，被他恼怒之下撕毁……摇了摇，直视着前方，双手放在上。

“异形离心喻，异名实玄纽，贵贱不明，同异不别；如是，则志必有不喻之患，而事必有困废之祸。”

刘备有些不兴，继续翻书。

刘备声音压得极轻：“令君认为是什么情，就是什么情。”

“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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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国如何？”

“国而治之者，非案而治之之谓也。去而被之以治。”

“对答如。”

“礼者，人之所履也，失所履，必颠蹶陷溺。所失微而其为大者，礼也。”

“何谓国？”

“君治治，非治也。”

“如果其中一个人有了……情，该当如何？”

荀彧低下。此是仲夏时节，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地上已有些落叶了。

荀彧微笑：“……人生而有，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则，则穷。”

荀彧亦抿笑。

“若是有了……，又当如何？”

荀彧有些不解，抬看向刘备：“什么情？”

“今人之化师法，积文学，礼义者为君；纵情，安恣睢，而违礼义者为小人。”

“无礼者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