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听人说起。”

“哈哈——想叫板？我们这么多人，你一个人，能怎么样？”

“你们——你们——”

“的卢、山鬼、迟钝、有约、危机……？”荀彧顿笔摇，“哈哈……真是有意思……”

“不起？也行，把你家那位风的女掌柜献来让哥几个玩玩，今天就不收你的钱。”

“夫君，妾昨晚了个梦，不知是吉是凶，至今由心悸不已。”

“诸位大哥，我们生意也不容易，真的不起了。”

“我有。”

“什么话？”

“大人——”

“他？”荀彧佯装不知，“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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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传来的声音，地痞不明所以互相看了看。

听完仆役的话，荀彧慢慢握了笔杆。

刘备歉笑着抱了抱拳：“在下刘玄德。”

“……夫君以前从不会和妾说这话，今天怎么这么油腔调，跟谁学的？”

“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喏。”

声音从背后传来，客人早已逃散，门只留一个人。

“快解决你们啊。”刘备笑得谦和，“打完了这场，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

想走，可以多留一会儿嘛，它什么。”

“大人，夫人她……”

荀彧抬，笑意瞬无。

“谁说的？我就觉得我荀文若的夫人，越看越有韵味，让我这个丈夫的都有些放心不下。”

“有。”

荀彧走房内，转手带上门：“累了，来歇歇。”

这天下午，刘备到酒馆买醉，却越喝越清醒，无奈之下打算回家睡觉，店里却恰巧来了一帮地痞要跟酒馆的掌柜收保护费。刘备不愿多闲事，抬步便走。

“是么，真巧，为夫昨晚也了个梦。”荀彧慢慢走到唐氏后，手指梳理着她的发，“为夫梦见自己疾病缠，孤苦无依、一贫如洗。而夫人你，牵着儿女……”

“妾都这把年纪了，哪儿还会有人说这话，夫君太多心了。”

“是多的，那得快。”

荀府，荀彧书房。

“和不知从哪儿来的野男人跑了。”

“你怎么来了。”

东厢主室。

“我知了，你回去吧。来向我汇报的事情，别告诉夫人。”

“夫君来得这般早？”

“怎么，有意见吗？”

“谁、谁有？”

“哦？”

“妾梦见夫君弃凝气，驾鹤仙游，无凡躯负累，自在不已。妾本为夫君兴，却发现众人都以为夫君死了，正埋葬卿，妾不同意，他们还劝妾节哀顺变。妾不明白，为什么妾明明看见夫君在妾边，他们却说，你不会再回来了。”

“哦，他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荀彧接过眉笔低看了看，把玩了两下，丢到一边，横抱起唐氏，在她耳边轻轻气。

“什么快？”

“怎么了？”

“啐。”唐氏又羞又怒，“老不正经。”

“比如，”荀彧模拟着刘备的语气，半开玩笑，“唐夫人怎么生得这般，荀令君平时对你好不好……之类的？”

唐氏放下手中钿，语气幽然。

“妈的！小瞧我们！兄弟们给老上！”

“夫君怎么知晓？”

用过午膳后，荀彧照旧沉浸在批阅公文之中，不时回忆起上午发生的事情。

“夫人。”

“心里藏得久了，忽然很想说来。”荀彧松开唐氏，使她面对自己，“近日公事太多，无暇顾及家里，杂事都劳苦夫人了，夫人可想要些补偿？”

“你谁啊你？”

“所以说只是梦而已嘛，都不会成真的。”荀彧环住唐氏，下搁在她肩上，“今天在外面……好像遇见什么人了？”

“没什么，不过是聊些家常，还问了问夫君的日常作息。”

唐氏浅笑摇，侧顾妆台，拿起眉笔递给荀彧：“自己画起来总是有些不对称，还请夫君为妾描眉。”

“是个姓刘的将军。”

贵温婉的妇人正对镜试妆，听闻熟悉的声音，转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