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和外面一样黑。聂筠后背抵在门上，心脏怦怦地个不停。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她走的时候并没有关灯。

她惊了一下，迅速去门边的开关，但先一步被一只大手住。

聂筠洋洋得意地看着敖岩：“怎么，你不服啊？”

“哦。”聂筠应了一声。

“不用了，小姨。”聂筠拒绝，“我住学校方便些，备课啊，看顾住校的学生啊，都比较方便。再说我刚班主任，还是得好好努力，别墅离学校太远，来回耽误时间。”

说完对视一，都笑个不停。

敖母止不住地笑，一直在给聂筠夹菜，“你来就好了，我看从小到大就你能治得了这混小，替我好好收拾收拾他。”

敖岩的声音清晰：“聂老师，好久不见。”

敖岩反驳：“咱家吃饭什么时候还用过公筷了？聂老师，你嫌弃我就直说。”

饭后，敖岩上楼写作业，聂筠洗了个澡，换了舒服的睡裙，下楼陪敖母说说话。

“有你在我当然是放心。”敖母把烤鸭码盘里，不期待地说，“学习就随他吧，不学就不学，就是你看着他，别老跟坏孩去鬼混，再伤了碰了的，可怎么好。”

两个人说起来就没完，直到夜，敖母连连哈欠，才回一楼的卧房睡了。

敖岩无言以对。

聂筠去而复返，手握住敖岩房间的门把手，但是迟迟没动。

聂筠一时语：“我……”

“嗯，我知。”聂筠答应着，随问：“我姨夫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好。”敖母笑着，“那我还是把那个房间收拾来，方便你回来住。”

“别说你了，我都嫌弃你。”敖母解围，对聂筠夸张：“我都不吃他夹的菜。”

她笑：“您要是想我，我就周末回来看您。”

敖岩的房间在楼梯左侧，门关得很。聂筠看了一，慢慢往自己房间走。

她情急：“你都不用公筷，脏死了。”

敖母笑得合不拢嘴，对聂筠这个法赞赏不已：“太好了，就该这样罚他。”

家里难得有三个人一起吃饭，敖母很兴，张罗了十个菜。丈夫不常回家，儿大了又不愿意在家呆，她总是一个人吃饭。这下外甥女回来了，她总算是能有个人说说话。

她慢慢地踱上楼梯，一步一步。

“可以，来，张嘴，聂老师。”

“切，”敖岩无语，失笑：“行吧。”

“我敢不服么，”敖岩失笑，给聂筠夹烤鸭，“来，聂老师，我排了一个小时队，特意为您买的。”

良久，她松了手，快速走回自己房间。

敖母说：“你也别你妈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有什么事情有我跟你小姨夫照应着。你别在教师宿舍住了，又挤又不方便，搬回来，我把敖岩旁边那个房间收拾来给你住。”

两人坐在餐桌两面，敖岩的筷就那么悬着，聂筠疑惑地说：“放碗里啊，嘛，你还要喂我？”

“最近队忙着呢，这不是又到了征兵的时候嘛，他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饿死了。”

别墅里静悄悄的，一楼有个落地钟滴答滴答不停地响。

她了个夸张的表情，把聂筠逗笑。敖岩说：“好啊，你们现在女联盟了，一致对外是吧？”

聂筠替小姨关好门，没有立即走，在门听着动静，似乎小姨很快睡熟了。

敖岩不动声地把烤鸭盘换到聂筠面前，“可不是嘛，今天刚来就给我个下威，要让我罚站呢。”

“就知吃。”敖母“哼”了一声，站起来往厨房去。聂筠也跟着忙活，“小姨，你别太担心，正好我可以辅导下敖岩，在学校里我也会看他的。”

敖母和聂筠异同声：“是。”

敖岩的筷真就送到聂筠嘴边，聂筠莫名羞红了脸，偏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