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那里好一会儿没声音，宋芾几乎以为信号又不好了，一看屏幕，还是四格。

……

“下次别这么着急，”杜嵂终于说话了，声音居然奇得温柔，“我要是打不通的话，会打第二遍，直到你接为止。”

年二十九的时候，杜嵂打了个电话过来，她很兴，飞一样地往村后边的山坡跑，等着手机信号有了四格了，这才赶接通了电话。

“杜……杜大哥……”她跑得太快了，呼哧呼哧地着气，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么成这样？”

杜嵂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兴，宋芾赶解释：“信号不好，我着急接你电话，就跑到空旷一的地方来接。”

杜骐脾气那么犟，不知还会不会和杜卫军起冲突。

她几乎每天都会打个电话回去，但电话里很多事情都没法问，杜家的人也不一定都会到齐，有了这个少了那个；村里的手机信号不怎么样，手机通话不是太清晰，网络更是差，打开个网页得费好半天劲，有时候扣扣聊到一半就掉线了，杜骐那天心血来想和她联网打个游戏，等她登陆完，杜骐都已经和人双排了一局了。

宋芾其实没说全，狮扑过来的时候，她哇哇大哭，本能地叫了一声“杜大哥”，杜嵂就从天而降，一脚踩在狮上把她救了来。

除了陈招娣时不时地添堵，在家的日还是很舒心的。去了这么长时间，宋芾看着什么都亲切：家里的母成天“咯咯哒”地下，地里的菜苗冬天也长得绿油油的，大黄狗摇晃着尾总往她脚边凑……

老家，他孙在外面欠了几十万的赌债，老都六十多岁的人了，把房都卖了替他还债，到老了都不得安生，你说要儿有什么用！还不如养个乖巧孝顺的女儿，知心疼爹妈。”

“我呢？”杜嵂对这个梦很不满意。

“梦见我们一起去草原上打猎，”宋芾回想着，“骐哥和骥哥在前面打狮，我怎么叫都叫不应，后来狮朝我扑过来了，我一下就被吓醒了。”

陈招娣气得不打一来，有心想发火拍桌走了，又舍不得宋芾带来的那些礼，脸上憋得青一阵红一阵的，煞是好看。

“想了，”宋芾老老实实地回答，“昨天晚上梦还梦见你们了。”

“梦见什么了？”

可能，虽然她在三兄弟中

杜嵂工作还这么忙吗？走以前看他心情不怎么好，现在不知有没有好一了。

杜骥不知有没有彻底从过去的影中走来，要是能再碰上个心的姑娘就好了。

“忙完了，昨晚公司开完了年会，今天开始放节假，”杜嵂顿了顿，低声问，“你呢？有没有想我……们了？”

“好的。”宋芾松了一气，“杜大哥，公司里还很忙吗？你要小心别太累了。”

不过，闲下来的时候，对西都和杜家的思念也渐渐浮上了心。

这么幼稚的梦，说给杜嵂听，杜嵂可能会嘲笑她胆小如鼠加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