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错。

暗黑的地下世界最容易混淆时间，在这不知白天还是夜晚的混沌中，宇文胤终于清醒了过来。凌霜也没有想到这红的果居然还有治疗内伤的神奇功能，加上暗河中那些没有睛奇形怪状的小鱼，两人倒也活了下来。

凌霜彻底闭嘴，她不想将这没营养的话行下去。但是宇文胤好似打开了话匣，只是那语气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古怪和哀伤。

最关键的是，她心居然还贱兮兮的带着几分庆幸，也许与那个人的缘分还没有了结。她还是着他的，只是自己不承认罢了。

“你和他之间的误会都是我一手促成的，”宇文胤声音低沉了下去，却又清晰地传了凌霜的耳际。

她是恨着他的！若不是他带着宇文家的人来搅局，自己也许就能回去了。可是如今她的心却又带着几分诡异的放松，既然走不了那么在这个世界陪伴着祖母，二哥一家，陪伴着自己的朋友们活一辈也是好的。

“我差儿杀了他，他几次三番骗了我，你以为我和他还能回得去？”凌霜凤眸微微暗淡了几分，突然觉得这气氛有儿怪异。

“你回不去的……”宇文胤一贯清俊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狭长眸却是看着混混沌沌的面。

“关你事！”凌霜生气的别过了脸，“倒是拜阁下所赐，谢谢了哈！”

她将岩上的那些果摘下来，拖着宇文胤沿着河岸的走向向着暗河的走去。这条暗河显然有自己淌的轨迹，沿着河走定能找到去的地方。要知之前自己的凌家影卫也是顺着暗河下游通向涿州的码，只要在这支离破碎的纵横错的河中找到那条河就能活着去。

宇文胤缓缓转过脸看向了边朦朦胧胧的俏丽影，心却如亘古不变的沙漠般荒凉，他沉沉了气：“你心里有他，你回不去的。”

“方恒是我杀的！”宇文胤语气平淡像是在诉说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我打着龙辰逸的旗号将方恒杀死在了方府的西苑，因为他负过你，所以该死！我将方恒的死栽赃在了那个时候还是方家次方玉的上，将宇文梅清的秘密借着方恒那个临死之人的嘴告诉了你。这造成了你和方玉第一次生嫌隙，乃至最后你休夫的举措。我终于成功的将你二人拆散，我彼时以为我有机会可以

凌霜屈膝抱坐在岩石上的微微一震，心宛若被利刃刺中一样锐钝的疼痛，声音中却是多了几分凄凉。

与这宇文胤这样傲的人来说，被自己亲生父亲废掉武功变成残废还不如去死。凌霜虽然觉得这是宇文胤纯粹作死的节奏，可是她却不能将这个了无生意的货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她没想到在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之后，自己居然还能与宇文胤坐在这黑漆漆的地下世界里相安无事，而且谈论的还是另外一个他们谁也无法忽略谁也跨不过去的人。

醒来后的宇文胤分外的沉默，凌霜早已经察觉他浑的主要经脉已经被宇文擎宇那一掌悉数震断，如今的宇文胤再也不是那个大燕朝说起来人人羡慕仰望的武学天才而是一个彻彻尾的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