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也算开朗的女孩，与梦这喜四友的类型有所接并不稀奇，加上又有重叠的生活圈，让我对于她们是朋友可以说一都不意外。

「不然是怎么了呢？」或者说，特地找我约谈有什么事呢？我故作从容，但这回连猜都猜不梦等人的用意。

视线，但这回我受不到她的神中带有笑意。梦的这句话彷彿是某暗号，学长a将收起掌机、学长b闔起书本，他们三人就这样将视线在我脸上。连博都好像察觉气氛改变似的跑走是哪招呀？

「琪琪是遭人杀害的，有两名学生提相同的说法，而且非常完整。那两名学生称是目击者，好像也有因此受到不小的衝击，总之可小刘海……他们两人都一致说明你当时也在场，还冷静的指挥他们报警。这是真的吗？」耐心的听梦说完后，我思考着该如何回答。

那时在现场的，有阿莫与另外两名学生，他们如何知我的分也称不上疑，要查同校学生的资料不会特别困难，学校的个人资料其实是非常不受保护的。

如果不这样，我恐怕早就发疯了。我清楚正面承受、思考人命的议题，将会是多么沉重的一件事，也明白自己只能靠回避来阻止多馀的情发作，例如妹妹的死讯、例如琪琪遭到杀害的现场、例如在抉择母亲与小寒的那些时候。

我该怎么回答？如果答是，那就等于承认琪琪是惨遭杀害，但表面上的事件似乎已受到基金会压下，包琪琪的双亲搬家，也可能是基金会为了堵住亲属的……仅仅一人便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湮灭证据，而且那还不是基金会自己杀的人，而是为防咒术等存在被普遍意识到而採取的措施，等于是默默帮人，难怪基金会对这滥用咒术杀人的智障恨不得想追杀到天涯海角。

不是生日派对吗——唉，我就知。不然四海皆是朋友的梦，帮她庆生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少？

没错，人命原本就不只属于拥有者本，其价值与存在意义也会扩散到他人心中，今天一个a同学过世了，不只是死了这么简单的结果，还会影响到亲属、朋友、情人等等与死者有关的亲朋好友。基金会或许能掩盖被杀害的证据，却无法将与之有关係的所有人都行封，多将最棘手的亲属连带理，再佈置意外的假象。然而，仍有对此抱有怀疑的人，例如为琪琪朋友的梦，在听见传闻后，立刻就產生了查觉到不对劲的不协调。

「没有这回事哦。」虽然纯属虚构，还是请你相信喔。

「那两名学生，在你指挥他们报警时，有一个用手机偷偷拍了照。要不是看到那照片，连我们也很不想说『被杀害』这词……」

「那是什么意思？」

三锐利的视线令我不知该朝哪边盯回去。我自己是不喜被行以注目礼啦，真搞不懂那些大人怎么会那么喜成为目光与镁光灯的焦。

没错，琪琪消失了，真相则是已经死了，被残忍的杀死，腰斩的恐怖画面又一次血淋淋的浮现在我脑海中——思及至此，我即刻断开多馀的思考与情。

不过也只是怀疑，这程度的话很好敷衍，对我来说本没有难度。

「因为真的没这回事嘛，都只是谣言啦。」我故作从容，很可惜在场无人能看穿我的演技。

原来如此。

「……」一扫刚才的乐，连我也觉气氛有些不太温和。

琪琪也是我的朋友，总以「看起来会比较聪明聪明嘛！」的理由着没有度数的镜，是个率直的女孩，拥有「依靠直觉判断真实与虚偽」的能力，同时也是被阿莫杀害的第一个牺牲者，是阿莫为了挑起我愤怒的无辜牺牲品。

「琪琪为什么消失了？」

「嗯，那就确定你果然与这事有关联了。」学长b叹一气。

哇、这下糟糕囉。所以我才讨厌现在的人有事没事都要

换作是基金会的目标，或许就能达成度的抹杀，不留一丝可疑的跡象。不过琪琪的事件过于突然，而且手法又过于招摇，简直像供人参观般，因此基金会急的拙劣掩饰终究能力有限，才会让梦有所怀疑。

……面对梦的问题，承认的话也就等于承认琪琪被杀害的事实，梦等人若是知，很难保证她会不会有一步揭穿事实的行动，说不定会捲不必要的危险。如此一来，乾脆否认到底，把那两个传消息的学生当成唯恐天下不的傢伙吧，这样就简单多了。

「我不喜拐弯抹角，我直接说清楚好了——」梦一气，「琪琪不见了，据说是搬家、转学的缘故，但这实在很奇怪，琪琪不像是会连声别都不留就离开的孩，更可疑的是，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与琪琪取得连络，甚至连她的双亲都犹如消失般……或许有什么苦衷才不让我们这些朋友连络也说不定，但是有个传闻……」

「嗯？」梦的问题使我一愣，同时心情跟着下沉。

「传闻？」我或多或少猜得到。

「……为什么要否认？」梦沉默，学长a代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