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糊涂啊！”柳氏也不由轻叹，语气低沉好似失望至极：“你欠下天大人情求来的机缘竟被他转手奉给了张家，他可知……。”

盛禺山手下轻拍安抚，语气却冰冷无比：“若她还不肯乖觉，那便只能由我来教了。”

说起这位三姑母，盛叶舟还是无牙婴孩时就已领教过她的。

就因为自己女儿不幸早夭，就见不得别人好。

憋着气的盛叶舟耳朵得难受，忍了又忍后直接翻变成侧躺。

而盛雅琴竟无声翘起角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在丫鬟们惊慌闯来前，盛叶舟听清了她中的喃喃自语。

叹息间，柳氏也伸手轻盛叶舟的另一个耳朵。

“小声些。”盛禺山压低声音，小心地将盛叶舟挪到垫躺下，习惯似地伸手他乎乎的耳朵。

“就知舟儿。”柳氏笑骂，而后又像是想到何事轻轻叹了气继续：“叶雲这孩……”

吴氏离开使得盛府内院家权更是几乎全落她手，想必因此滋生了不少野心。

忽然，房间内来了个瘦小妇人，盛叶舟现在还能记得盛雅琴看向他时那冷冰冰的眸。

“老大和大儿媳的事也得你多心，我这个当爹的不好手。”

“我一直觉着雅琴那孩活得艰难，纵她胡闹这些年，没成想竟扰得家宅上下不得安宁。”

“你这老下手没轻没重的，还是我来吧。”柳氏轻声。

“若两年内没法扭转的话，便让他松快些度日吧，只要盛家不垮，平庸或许也是福气！”盛禺山叹。

盛叶舟昏昏睡地正想到三姑母，柳氏就提到了这个让二人心的女儿。

也是因此，盛建宗得章文令指，将孩抱回祖宅由祖父母养育。

“罢了罢了！”盛禺山抬手打断妻的话：“我曾将平候所求明白告知于他，但这孩只信张家人所言，那便随他吧。”

“钰儿？”提到次孙，盛禺山语气淡淡，冷哼一声又顿了半晌之后才开：“今年你见过那孩几面？盛府于他而言不过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冷神如同毒蛇上下扫视着他脖颈上着的金锁，接着她伸两手指伸了襁褓之中。

“我事儿还多着呢。”盛禺山语气中带着丝丝笑意，然后盛叶舟的耳朵又传来阵阵压：“我得带着舟儿去拜访几个老友，选个最好的书院。”

那是在一场闹的百日宴，盛叶舟接受完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后躺在摇篮中昏昏睡。

家事一分由其打理借以转移伤愁。

“钰儿呢？”柳氏又问。

后来听符氏提过，这是在用自气息替他压魂，佑其不受邪气侵。

盛叶舟只觉得右胳膊内一阵剧痛，凭借着本能哇哇大哭起来。

“回府之后你带舟儿先回房安置，我去雅琴的院走一趟。”

“所有事都扔给我，你倒是享清闲！”

好似盛家好些长辈都有这个习惯，从祖父到母亲，都会时不时抬手他的耳垂。

“为什么你能活下来，而我的女儿却只能化作一捧黄土，你也该病死才对。”

不知等会儿看到如此活蹦的他，这位三姑母会不会气歪了脸。

那一声声如同诅咒似的呢喃声虽然没让盛叶舟觉得害怕，却让弱的当夜就惊厥。

盛叶舟心中默默咂，脑海之中慢慢回忆起二老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