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余青瑭小声嘀咕，难得聪明了一回。

余青瑭忍不住缩了缩脖，总觉得危机四伏。

余青瑭一怔，有些不安地抬看他：“那、那我占了谁的……”

余青瑭低声说：“他的雷劫，是不是原本也没这么凶猛？是天察觉到我的存在，才……”

“不止。”天玑随意屈膝而坐，笑眯眯指他，“你撞歪了他的命数是果，但你不知因。”

“放心,我替你看着呢。”天玑笑弯了,中光一闪,“天地为棋，有人要当执旗手，黑白两方知知底，各自牵制。”

“你若就此往后一步，止步于此，只当个窍期修士，兴许还能将一切推延……”

天玑轻轻摇：“放心。”

或许还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龙傲天。

但四目相对，看见他那张脸，余青瑭又莫名有了小小的勇气。

“别理他。”闻天下背手而立，“自己想。”

“你不曾察觉吗？”闻天下垂眸看他，“密宗认定你是天生至尊，是这天下的救星，他们是看着你的修为展一步步布局。”

余青瑭微微张开嘴：“……就为了我，没必要吧？”

“我哪里吓唬他了？”天玑啧啧摇，“欺师灭祖的玩意，我这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余青瑭：“……前辈，你好像在德绑架。”

余青瑭惴惴不安地抬，对上他的视线，莫名又觉得安心了些——虽然他这会儿被雷劫劈得也不算从容，紫云还在他后吱哇叫，被电得像只海胆。

他抬看向叶辰焱，提醒他：“看着，你的青瑭都在这儿呢。”

“嗯——”天玑若有所思，轻轻，“也行。”

“你看他长得就像要被雷劈的。”

“是吧？”天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命要算得好，悉人心少不了。”

“怎么会——”天玑当即回，拍拍他的肩膀，“是他活该。”

天玑笑得像只狐狸：“哎，哪有。”

就少一个。”

他语重心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

——照理说，龙傲天是天之，天怎么可能真的往死里劈他。

“冲你去的。”叶辰焱面不善，“老你跟他说什么呢？别吓唬他！”

“他们还没死心？”余青瑭挠了挠，求助般看向天玑，“这也是因为我之前把他的命数撞歪了的缘故吧？”

余青瑭瞬间睁大了：“哈？”

余青瑭呆了呆，有自己莫名其妙被卷了什么他不该走的剧情的预。

他轻轻拍了拍余青瑭的肩膀，“趁有他的雷劫扛在前，你快趁机突破。”

这剧情展不该是跟着叶辰焱的修为来的吗？怎么是他的？

余青瑭：“……”

余青瑭张了张嘴，偷偷瞥了天玑一，压低声音说：“前辈，我现在知叶辰焱为什么说你很烦人了。”

他不安地抬看向叶辰焱，又看看天玑，试探着开：“那、那我要是不突破呢？”

“你突破窍期，密宗就派了天界使下山前往各门各派。”闻天下神淡然，“当然，避开了一些注定不会跟它们共同退的门派——归一宗和我四季书院，都不在他们的名单内。”

想来想去，果然还是因为他这个“变数”。

“啊？”余青瑭神有些茫然。

他指了指叶辰焱，又指指自己，顺手指向闻天下，还有在结界之下戒备的竹中女，“总还有这些个。”

“只是你已经了阵，如今还能忍得住保全自己，不顾他们死活吗？”

余青瑭低声问：“我、我突破的话，他不会被劈得更狠吧？”

余青瑭震惊睁大：“能行啊？”

“本来将你藏在他的雷劫之下也是冒险之举，未必能逃过天睛。”

“天地有数，那我不占那个数，让给其他人……”

“嘶——”天玑为难地挠了挠，“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聪明？”

“你只想，这一路走来，你想突破时，何时遇到过一丁阻碍？可算得上心想事成？”

“哈哈！”天玑仰笑起来，“可别小看你自己。”

一银紫雷电朝他们这儿劈来，天玑随意一抬手，声势浩大的雷劫消弭得无声无息，像是从未现过。

若是以叶辰焱的能扛得住这雷劫，以天玑的格，断然不可能去南州把紫云带来帮忙。

“能啊。”天玑笑弯了，“天塌下来总有个着，你不当个……”

“你只当自己是机缘巧合而来，说不定，是有人机关算尽，步步将你引来。”

“你就是落其中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