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勋在边关可是驻守了十四年，收复九州每一场都是战，容不得他当个不冒险只分功的清闲将军。

难不成，曹勋真的在那些大伤小伤中损了元气，虽然还非常好用，结来的却不行了？

云珠叹了气，更用力地抱住了他。

夜晚是两人最亲密的时候，有时候哪怕曹勋没有那样的心思，他也会亲亲或抱抱云珠，今晚他竟然背对着云珠侧躺，一副上就要酝酿睡意的姿态。

曹勋握住小夫人的手，声音低沉：“想要？”

这让她想起了父亲。

父亲只在边关待了三个月，回来时脖脸上手背手腕都添了很多细小伤痕，上肯定也有，只是父亲母亲怕她难过，一起瞒了她。

或者说，她对怀孩没有那么烈的渴望，至少现在没有，所以单单此事不足以让她考虑与曹勋的婚姻该不该继续，后者可比一个孩牵扯得多。

曹勋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继续吃饭。

曹勋：“若我真的不能让你怀，你会如何？”

年纪再大他都是一个有血有的人，该有的情绪都会有。

又因为刚发芽的太小太小，所以哪怕撞坏了，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症状。

云珠不喜这个猜想，：“与其自己瞎琢磨，不如偷偷请个名医好好替你检查检查，也许本就是你胡思想呢。”

云珠听了一疙瘩，好像自己也挨了那么一刀，倒不是她多心疼曹勋，完全是本能反应。

云珠：“去寺里吧，又能避暑，又能上香……”

云珠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边悄悄朝对面的国舅爷看去。

百姓都羡慕勋贵之家，却不知“勋贵”这衔都是拿命换来的。

曹勋：“……”

曹勋：“为什么不能笑，难不成你会因为我不能让你怀，便要与我和离？”

曹勋解释：“十八岁那年吧，混战中一位胡将要与我单打独斗，对方要输了时，围观的一个胡兵拿刀从后面偷袭，刀尖穿破铠甲，刺去一截手指那么长。”

云珠还真没想过那么远。

“玉不琢不成，你生在李家，应该比我更懂。”

曹勋看得她没那念，便也不再逗她，正经：“不是所有夫妻成亲一两年就会有孩，就我知的，成亲第三年第五年才生孩的便有好几对儿，所以，你的没有问题，我的也没有，只是缘分未到罢了，随便外人如何议论，你千万别为了这个自寻烦恼。”

云珠用指尖戳了他一下：“你就知这个，单纯地抱抱你不行吗？”

她临时找个话题：“明日休沐，你有事忙吗？”

曹勋笑了：“行。”

曹勋停下筷，目光微微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小夫人：“上香，你想求？”

曹勋拉着她的手放到腰侧。

曹勋：“不忙，想去哪玩？”

云珠想到了哥哥弟弟不分寒暑在练武场上箭练枪的影，包括父亲这个年纪也从来没有懈怠过，只是祖父一直拘着父亲不许他去战场，哥哥则是早早被先帝提到里了御前侍卫。

曹勋：“事实胜于雄辩，你都嫌我太勤了，孩还没动静。”

饭后，两人去园里逛了一圈，回来洗漱一番便躺下了。

云珠觉得自己该说什么。

云珠顿了顿，问：“真的受过很多伤吗？”

…

这如何不叫云珠联想到孩的事？

云珠这才意识到，他在浴房那沉重的模样居然真的是装来的！

云珠：“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你太勤了？明明已经怀了，又被你撞没了。”

他翻过来将说傻话的小夫人压在下，想亲她，又被笑意打断，最后只是在她闷笑声。

“你爹都不心疼的吗？”

她慢慢地贴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因为曹勋的肩膀太宽，云珠的胳膊是从他窄瘦的腰间环过去的，掌心轻轻地覆在他的。

他无意识地着她纤细的手指，似乎乐在其中。

这事也不稀罕，有的男人看起来很结实，其实还打不过瘦，有的果表面红通通闻起来也香气扑鼻，吃到嘴里却味同嚼蜡。

云珠很快就碰到一条寸长的疤痕，因为他全都是结实的肌，以前云珠就算抱过这里，也没有觉到，毕竟她清醒的时候不会主动探索他的，不清醒的时候，又怎么会注意到这异样。

云珠不敢再分心。

云珠连忙收回视线，曹勋可以自我怀疑，她作为妻真质疑这个，他未必受得了。

云珠习惯地瞪了过去：“怎么可能，我是求佛祖保佑弟弟他们一路顺风。”

“在想什么？”曹勋忽然问。

云珠恼：“亏你还笑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