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送东西不收，还是关系本没那么近？

“哦。找到地址了吗？我们小区楼号有，你是不是看错了？”

小穗无语：“女。”

真是巧了，送东西送到她手里来了。

对讲机里呼叫她：“1601，1601业主在吗？”

“请问，你们一层有几个住？我的地址上好像没写门牌号……”

小穗双手兜，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心里已然有了猜测。

小穗突然才想起来似的，“对了，你是不是找隔的朱先生？我和他认识很久了，熟得很。”

“没事。他如果问我是谁给的，我要帮你带话吗？”

“两。”

“你说川总？”

小穗接过特产，胳膊差被勒断，好沉好沉。

女孩歉意地说：“东西分量有重，辛苦你了。”

“大睛，个，张闭你叫川总的。”

“对不起，我好像错了……”对方歉，手里打开手机，去翻记录。

周望川把东西挪来：“不知，人长什么样？”

即使着罩，也能到那惹人怜惜的气质。正是男孩最容易心而喜上的类型。

小穗察觉自己刚刚带了个人情绪，摆正心态，说：“文气的女孩。虽然有，人也过于瘦了……”

看这样，和周望川是光明正大的女朋友，还是只在示好阶段，她大约也能估计到。

她隔了一米的距离，以闲聊的吻问：“你这是才从外地回来？现在社区要居家隔离的吧？”

家里储间快堆不下了，周望川开始拆箱，没接话。

可等待她的，不是熟悉的快递小哥，而且一个年轻的、望向她也很是意外的女孩。

他没看过手机，不是值钱的东西，收也就收了。听称呼应该是公司的下属，可是——

“他没在家，要不我帮他收一下？没什么贵重品吧。”

女孩诧异，别人给的就是这个地址。

川总？小穗心里直冒酸，叫得这么亲嘛。微信名字是这个没错。

她跑过去玄关：“在，这就下楼！”

小穗上下打量，女孩外形很众，鼻梁上架着一副浅框镜。发现错了人时神不安，慌得像受惊了的林间小鹿。

“对。”

小穗走近两步，看她打开和周望川的微信界面，手指停在输栏，却不敢打字。

他一个个接过，小穗稀松平常地问：“这么周到，谁送的呀？”

现在的女孩普遍主动，好女百家求，她看上的帅哥有几个追求者，也不意外。

“嗯，去他父母家过年了吧。”

“别人送你的，我下楼取快递，顺便给你搬上来了。”

周望川挑眉，看了她尖细尖细的跟鞋：“谢谢，辛苦了。”

“啊？”女孩思索了一会儿，东西总不好再拿回去，“那……行。”

拎着沉甸甸的礼，拖两步走一步的五分钟才到楼下。她考虑了一秒扔垃圾桶的可行，算了，送佛送到西，不差这几步路。

女孩犹豫不决：“他假期一直都不在吗？”

特殊时期，保安不能擅自离岗，小穗连帮忙的人都找不到。这趟跑的，值了。

“男的女的？”

她觉得小穗穿得糟糟的，看起来很亲切，毫无防备之心的和她打听。

小穗面不改地答，她看得来，女孩不好意思打扰他。

……也行吧，小穗才不怕呢。

上楼，回家换了的衣服，敲门归原主。

“没有没有。”镜女孩急忙否认，指指脚下的东西，“我没回家，这些是我家人从外地寄过来的。”

“没错啊，就是这个楼，楼层也没错的。”

还有他的微信。谁还不是绿茶来的，小穗一想起连凭空冒来的女孩，都有他的微信，心态又歪了。

手撕，酪，熟的整盒羊……西北某个省的特产，样样俱全，收礼能收到人手。

女孩脚下放着几个红红绿绿的盒，看外包装是外地带回来的特产。瘦瘦的人一气拿这么多东西，还……丰盛。

罩上羽绒服，趿拉着雪地靴，踢踢踏踏地下去取件。

“不用，回我微信和他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