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川耳边一阵耳鸣声，她的话扰力太，他不能再听了。再听下去，他引以为傲的逻辑又要掉线了。

“不放，不放！”

小穗收起气焰，诚恳地说。说到后来，甚至有些声如蚊蝇的羞怯。

“反正没得逞。手都没摸过，不算就是不算。”

“你是……”新，一现就把旧比过去了。可这话小穗不敢说，怕被他削。

他使了力气去扒她的手，男人对她的路数已经有了免疫力。

再开，语气中十分的无可奈何，八分的不敢信任：“你说再多，我还是觉得我是备胎。”

要真说起来，摸还是摸过的……周望川试图找回自己的逻辑，不和她过多的纠缠细节。

周望川被她吼愣了足足一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还想怎么得逞？”

小穗偏认真的思考了数十秒，乖得像一只小兔，“你是我这一年所有糟糟的是人非里，遇到的最大的惊喜。是一直拒绝却让我一直贼心不改，想陪在边的人。”

小穗脆脆地喊完冤，不知是忽然加大肺活量，还是自知太厚脸，面颊上涂了好几层胭脂似的酡红，在楼白炽灯的光线下异常显著。

害并且很有独到之吗？”

“那我算什么？”

“照你的意思，我差成了男小三，还应该觉得光荣？”

如果这个楼层还有别的住，此刻已经被她的嗓门惊扰到跑来看闹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想到话说得这么情真意切，背着他的事却屡屡犯忌，周望川眉间寒气再次凝聚起来，她真的该吃教训。

小穗说得也很无奈：“才不是。如果不是喜，谁愿意去当狗……有你这样怎么也不搭理的备胎？”

“他就是个摆设。而且不你信不信，在他之前，在他之后，从来都是别人追我，我被动地答应或者拒绝……”

被玩于掌之间，他脑里摆脱不掉这样的被冒犯，一晚上如鲠在，比他白天和廖驰吵了一场更让他不舒服。

“你不是小三，也不是备胎。”

“少嘴炮！”周望川气极，还能再胡扯一吗，听听，这是一个正经女孩说来的话吗？

小穗靠得更近，一双手环上他的腰，黏住，“不能让你走，我怕你一走，就再也不理我了……”

小穗从后面拉住他，拖着不让走：“你总是这样，对我冷得像块冰一样！”

问完自己老脸一烧，心说不知不觉被她带沟里去了。

“你是不是认定了，我怎样都会吃你这一？”

抬腕看表，时针已经过了凌晨。他脚下稍有停顿，想说话却张结，索迈步直接去开自己家的大门。

周望川保持沉默了好一会儿。有时，他真想掰开她嘴看看，她下面是不是藏着一朵莲还是什么。

委屈兮兮的直挤睛，要哭不哭似的。周望川戳穿她：“别装！一滴泪没来，就会装腔作势地糊我。放开，大半夜拉拉扯扯，像什么样！”

“主动这件事，我是张万分的一次……”

怎么话正着说、反着说都是她，听得人心情和坐过山车似的，一会厌烦一会可怜，也都是随着她起伏。

“……你应该觉得——事有因，我不会那么没有底线的胡来。”

“最关键的问题是——”小穗猛地音量，下了剂猛药，“你算哪门的小三，我没得逞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