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余说了谢谢，他拿着手机，在数字键上凭借着记忆拨通了陶束的电话。

阮余乏力的摇，他躺回病床上，用被把自己裹成了很小的一团，只占了病床一半的位置。

电话那的顾晋沉默了一会儿，“检查结果来给我回个电话。”

到了医院，陈秘书排队挂号，很快就有人带阮余去检查，被安排住了级病房。

挂了电话，陈秘书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的阮余，他蜷缩在座椅上，脸上透着虚弱的白，不知是不是很冷的缘故，直发抖。

陈秘书犹豫了一下，来到病床边跟阮余说：“阮先生，公司那边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阮余在外的肤全是情事过后的青紫痕迹，就算穿得再严实也遮挡不住。

护士看了手机屏幕，“没打通啊？”

阮余终于认命了一样闭上睛，脆弱得像个一摔就碎的瓷娃娃。

阮余连走路都没办法走，是被陈秘书抱车里的，轻得就像片羽，不该是这个年纪的男孩该有的重。

阮余受伤这件事他不敢瞒着顾晋，一五一十地说了。

护士很快就把手机借给了他，“别打太久，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陈秘书忍不住想，顾晋怎么舍得这么折磨一个刚成年的孩。

阮余里灰扑扑的，很勉地挤一抹笑容。

“是。”

检查结果要一个小时才能来，陈秘书看了手表上的时间，上班快迟到了。

阮余小声说：“请问可以跟你借下手机打电话吗？”

顾董最忌讳底下的员工迟到，尤其是他边的得力助手，基本上犯错就是炒鱿鱼的下场。

陈秘书说：“我现在送阮先生去医院检查的路上。”

过假了。”

随着关门声响起，阮余从被里缓缓，他失焦地望着天板，涣散的瞳仁没有焦。

过了一会儿，有护士来给阮余输，看起来是个和善的女孩。

陈秘书叹了气，跟护士代了一声就走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护士不知内情，看阮余穿着校服，不过刚成年的样，打趣：“要打给父母啊？”

不等阮余再说什么，陈秘书目光在他上扫过，“再说你这个样，怎么去工作。”

阮余闭上睛，睫微微颤抖着，没有声。

阮余又打了好几次，依旧没有接通，抿着苍白的嘴把手机还给护士，“谢谢。”

去往医院的路上，路上陈秘书给顾晋去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