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顾晋要什么，阮余睛瞬间瞪大了一圈，他呼发颤，沙哑的声音满蕴哀求，“顾少，不要！”

阮余那双明亮的睛此刻只有空麻木，“我知。”

幸好没什么人注意阮余，他回到座位上，看见隔陶束的座位是空着的。

顾晋笑不笑，“陶束送的？”

回去的路上，阮余低着，抚摸着手里的钢笔盒。

顾晋毫不留情把盒砸在阮余脸上，“你买得起？”

顾晋没由来一燥意，把阮余甩到地上，“。”

这一下力太重，阮余脸颊了一片，他看向脚下的盒，盒一角贴着价格标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三位数的价格。

接着，顾晋手指一用力，笔发碎裂的声音。

阮余好像毫无察觉，把钢笔拼起来小心翼翼放回盒里。

顾晋眉微蹙，住阮余下的力不重，却充满警告，“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这话需要我再跟你重申一遍？”

阮余知顾晋不喜他和陶束走得太近，也清楚地领教过顾晋那晚的暴戾，连连摇，“不是，真的是我自己买的。”

顾晋毫不费力把钢笔折断，像垃圾一样扔了垃圾桶里。

他跪在垃圾桶前，颤抖着把折成两半的钢笔捡了起来，墨染了他一手。

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上课铃响，同时校门从外面关上。

这是阮余收到的第一个礼，顾晋折断的不止是陶束的心意，还有阮余对好未来的憧憬。

也许是因为阮余受伤的原因吧。

阮余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碎掉了。

阮余知瞒不下去了，他把钢笔盒抱怀里，哑声：“我今天就拿回学校还给他，可以吗？”

顾晋蹲下，从阮余手里拿过盒，单独拎起那钢笔端详。

阮余继续待下去，恐怕会再一次医院。

阮余现在想去医院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失望地回到班里，担心被同学看走路姿势不对，他走得很慢很轻，总有伤在血的错觉。

以阮余的经济情况，要省吃俭用多久才能买得起这只钢笔。

第二十五章 又不会少块

这个暴的动作让阮余下的又裂开几分，他好像觉不到疼痛，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收书包里，吃力地扶着茶几站了起来，把钢笔盒抱在怀里，跟着陈秘书离开了别墅。

陈秘书从后视镜里看了阮余，有些意外顾晋这次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放过了阮余。

这期间他没哭也没闹，他知自己的泪只会惹怒顾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