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在包厢里的时候，那次的顾晋是主犯，这次的顾晋是帮凶。

殷成笑跟他碰杯，“脸疼不疼啊，我给你吧？”

阮余怕了，他不明白顾晋为什么去了一趟以后突然变了个态度，他拼了命摇，声音带着颤，“不要，顾少，别把我送人！”

殷成看顾晋脸不太好看，自然不会蠢到去他的霉，识趣地说：“我就是开个玩笑，他是顾少的人，我哪里敢........”

顾晋说：“去给殷少赔个不是。”

他知被殷成从包厢里带走意味着什么，这个人可能会对他和顾晋一样的事情，或者更加可怕的举动。

殷成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晋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向殷成，“刚刚你说对他兴趣？”

顾晋打断：“今晚他送给你了。”

阮余显脸上难过的表情让顾晋心脏揪了一下，转瞬即逝，他坐回位置上，重新倒了杯酒放在阮余面前。

阮余忍耐着烈的呕吐，坐回顾晋边，他握着手里的空酒杯，目光空地盯着脚下的鞋。

顾晋声音极冷，带着冰冷的气息，“你要是还学不会，我不介意再费力气教你。”

这话是对着阮余说的，五分钟前的和颜悦仿佛都是假象。

殷成脸上一喜，“顾少，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阮余红着脸，费劲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拿起面前的酒杯，脚步虚浮来到殷成面前，“殷少，对不起。”

随着这力量摔在沙发上，脸上火辣辣地疼，那瞬间他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随着的温度逝净。

顾晋看着阮余，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殷成兴奋得血都沸腾起来，他本来就是随一说，没想到顾晋居然这么大方真把人给了他。

他不应该寄托顾晋的，顾晋跟包厢里这些人没有区别。

说完他就去扯阮余的手臂，阮余太瘦了，好像一用力就会脱臼，细瘦的手指死死抓着顾晋不肯松手，恐惧地说：“顾少，顾少.......”

阮余麻木地摇，也许知没人能救他，自暴自弃地把辛辣刺激的酒喝了个净。

殷成没想到顾晋反应这么大，轻咳一声，“顾少，也不是什么大事，别动这么大的气。”

阮余颤颤地抬起睫，动作比迟钝的脑更快地抓住了顾晋的衣角，那是示弱的姿态。

阮余绵绵趴在沙发上，耳朵里嗡嗡地响，心脏的血已经光了。

顾晋坐到沙发上，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条斯理喝了一，“带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