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阮余起了个大早，给孤儿院的孩们早餐。

他理亏心虚地移开视线，瞥见桌上放着一本老旧的相册上，因为长时间没清理上面沾了一层厚厚的灰。

晋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不是他，阮余现在也许已经考上最好的大学，跟同龄人一起读书学习。

顾晋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

阮余很久不见笑容的脸上难得一丝笑容。

阮余看了顾晋一，里面藏着古怪的情绪，抱着生生上床休息。

顾晋心里动了动，不动声看了阮余的方向，趁着阮余没注意，他悄悄从相册里照片，迅速放袋里。

他已经好几年没回孤儿院了，孩们围在他边叽叽喳喳，一一个阮哥哥。

阮余端着早餐上桌，孩们就像饿虎扑，狼吞虎咽起来。

丁朗双手抓着个包，忍不住说：“阮哥哥，那个叔叔还在睡懒觉，要叫他起床吗？”

迟迟没有等到阮余的回应，黑暗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床垫往下陷了一下，似乎有人上床了。

阮余转过的时候看见顾晋把手袋里，他心里有些疑惑，不过没想那么多，把找来的被和枕递了过去，对顾晋说：“这里是洗净的被。”

等了好一会儿，顾晋都没再有什么动静，阮余这才放下心里的防备，收起纷繁复杂的思绪，累了一天的困意汹涌袭来，不知不自觉就睡着了。

阮余闭着没有回答，其实他没有睡着，但是他不想跟顾晋说话。

照片里阮余面容青涩，穿着某个中学的校服，站在邓院长边腼腆地笑。

阮余瞬间绷起来，正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睛，忽然觉盖上了柔的被。

那时候的阮余瘦弱白净，带着不谙世事的单纯柔，睛里亮着光，是顾晋从来没见过的灿烂明媚。

阮余怔了一下，即便闭着睛都能觉到顾晋烈的注视，细瘦的手指悄悄抓下的床单。

随着阮余躺下，房间里的灯光也跟着熄灭，顾晋从袋里拿照片，用手抚平上面的皱褶，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照片里阮余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不知过了多久，顾晋突然声：“阮余，你睡了？”

顾晋盯着阮余白皙的脸看了一会儿，某大汹涌的情绪在中翻着，忍着没亲下去，轻手轻脚下了床。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阮余和孩躺在床上，床下就是顾晋。

顾晋随手翻了翻，指尖在打开某一页的时候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