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晋闭了闭睛，艰涩：“阮余，我.......”

顾晋的气势瞬间像划破的气球弱了下来，他缓缓松开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划过重的内疚。

是他把阮余放到这危险的境地里，他才是罪魁祸首。

顾晋绷着脸，好声好气地说：“听话，别拿自己开玩笑。”

顾晋心泛起一波波的酸，他宁愿阮余骂他打他，都不愿意他对自己这么冷漠，仿佛两人前段时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然无存。

如果打人就能忘掉那些伤害，世界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活不下去的人呢。

他知这件事不应该怪顾晋，但如果不是顾晋之前把他带给殷成，殷成又怎么会惦记着他，在他上班的时候把他绑到别墅里折磨。

看着阮余脸上十足的抗拒，顾晋一气最后堵在腔，上不去也下不来，他抬起双手，妥协：“好，我去，你别动，小心碰到伤。”

阮余只是看了一就默默转了过去，单薄瘦弱的背对着顾晋。

他来到床边，脸上平静的表情好像白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把助理买的粥拿了来，去气后送到阮余嘴边，“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粥垫垫肚。”

阮余静静地看着他，那里面蕴着烈的痛苦，一字一顿沙哑地说：“如果不是你，殷成会带走我吗？”

阮余用力把手回来，哑声：“没用的.......”

“阮余，发生这样的事我心里也不好受，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不会放过殷成。”

顾晋顾不上理上的狼藉，他单膝跪在地板上，几乎把姿态放到最低，“阮余，你生我的气，可以打我骂我，只要你能气，我保证我一声不吭。”

可是看着阮余脖和肩膀上的伤，顾晋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认输般离开了病房。

阮余捂住耳朵，忽然叫了一声，“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阮余哭着哭着哭累了，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阮余颤抖着把缩被里，汹涌的泪像掉了线的珠落，发沉闷压抑的哭声。

阮余默默把脸转开，望向窗外漆黑的风景。

这时病房门从外面推开，顾晋走了来。

阮余默默把手了回来，藏了被里，脸也跟着埋了去。

顾晋恨殷成，但最恨的人是他自己。

阮余一把拍开顾晋的手，不小心打翻了他手里的粥，笔的衬衫和顿时沾上了粥。

他不敢面对的事实被阮余亲手揭开，血淋淋地摆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