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换成其他人，阮余也会这么担惊受怕。

阮余当然记得，那时候顾晋躺在满是鲜血的担架床上，说如果他能过这一次，让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

阮余的垂得更低，没有去看顾晋的表情，“我会把你当成朋友，如果以后你想看孩了，随时可以可以来看。”

顾晋连声音都透局促慌，“阮余，你要反悔？”

顾晋捧着阮余的脸，“是，我知，你介意我以前过伤害你的事情，但那个时候我不懂什么是，我现在懂了，是你教会我的。”

“你担心的是这个？”顾晋眉梢上染上惊喜，“阮余，如果你担心我父亲不同意，我可以今天跟你求婚，明天办婚礼，后天就让你和生生上顾家的。”

如果他跟顾晋在一起，怎么对得起以前的自己。

阮余抬起，茫然地看着顾晋。

阮余嘴咬一齿痕，久久才说：“换成别人，我也会担心的。”

顾晋僵住，以为自己听错了，缓缓抬看着阮余，“你说什么.......”

阮余的脑袋几乎埋到前。

阮余抿嘴，“顾晋，我真的没办法......”

顾晋的心脏好像被一双大手揪住，隐隐作痛，“你明知我不是想和你当朋友.........”

猜到阮余的情况，他神中裹着许多情绪，把咙灼烧得沙哑，“对不起.......”

“阮余，是不是到现在，你还觉得我不是真心的？”

阮余放在上的双手不自觉收，缓缓地说：“我当时是......是怕你死了.......”

顾晋哑着嗓缓缓说：“当时我快死的时候，你真的没有一觉？”

他不懂真心到底是什么，他从来没谈过恋，唯一接过吻，发生过关系的人就是顾晋。

阮余鼻发酸，艰涩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相信你是真心的，可是你想过没有，挡在我们之间的东西太多了，你以前的事，还有你的份，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阮余把手了回来，声音有一丝哽咽，“顾晋，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晋用力握他的手，“阮余，还记得我们在救护车上说的话吗？”

阮余神拘谨，指尖把衣角卷成了条，“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以后我们可以当好朋友........”

阮余泣不成声。

可是他跟顾晋的开始太不堪了，回忆充斥着暴力和恐惧，有几个晚上阮余还会梦到以前发生的事情，然后从噩梦中惊醒。

顾晋闭了闭睛，只觉得像刀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