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焦急地解释，“宁先生隔病床的病人长期失眠，我们给他开了安眠药，可是没想到宁先生居然偷来吃了，还吃了一整瓶。”

赵斯脱力地坐在长椅上，腔里翻腾起一说不上来的情绪，是恐慌和不敢置信。

赵斯目光移向宁白的腹，里有什么重的情绪在涌动。

赵斯心脏像被一大的力攥住，剧烈的恐慌蔓延全，回过神后急忙开车往医院赶去。

赵斯的表情丝毫没了往常的清冷贵，透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你疯了，谁让你自杀？”

医生迟疑地说：“赵总，病人好不容易抢救过来，情绪不稳定，所以还是先别提引产手术的事情了，免得刺激病人又什么轻生的举动。”

赵斯心里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他心里很清楚，宁白突然吃安眠药轻生，是因为孩。

他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赵斯，这个本不该现在医院里的人。

赵斯以为又是毕锋打来的，然而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他先前联系过的主治医生。

赵斯赶到医院时，宁白已经被送急救室里抢救，据说他吃了一整瓶安眠药，被发现时呼微弱得快停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 医生走了来，了把上的汗，“幸好发现及时，已经给病人洗好胃了，人没有大碍。”

赵斯面凝重，“我知了。”

他没想到宁白敢轻生，自信地以为宁白会像上次一样听话地被带到手术室打掉孩。

宁白已经被送回病房，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惨白的脸几乎和下的床单为一。

“他已经被送到急救室洗胃了，您还是赶来医院看看吧！”

对面传来主治医生张的声音，“赵总，不好了，宁先生吃安眠药轻生了！”

“他怎么会有安眠药？”赵斯的语气里多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此刻的恼火，“你们医生难都没有发现？”

“孩暂时保住了。”

他不禁有一丝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过心急了。

赵斯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了一下，心顿时提了起来，“你说什么？”

宁白昏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赵斯松了气，似乎想起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说：“他肚里的孩呢？”

自从上一个孩没了之后，宁白一直活在思念和内疚之中，如果第二个孩也没了，他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宁白很快意识到自己没有死，双手抚上平坦的腹，那里很难察觉的、微弱的弧度居然没有消失。

宁白垂下睛，睫像暴风里的枯蝶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