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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露出肩颈。
“客官,你早说啊~这么猴急?”
那一刹那,他的脸又白又沉,猛得将我放开。
他不再看我,拿出手帕将刚刚碰过我的手一根一根擦干净。
末了,轻飘飘地瞧了我一眼。冷着脸走了。
“客官。窗外还下着雨呢。”
他闻言,脚顿了顿。没有回头,径直走了。
……
再次见到白小公子是他订婚宴的前一天,他还是那样冷不防地过来。什么都不说也不做,将我盯地毛骨悚然。
“客官~”
甫一开口,他就急匆匆将我打断。
“你就非要这样吗?”
“……”
“我……”他突然停住,深吸一口气,“你明知道……”
“客官若不是来快乐那便快些回去吧。金小姐还等着您呢。”我带着标准化的笑容说着。
他瞧了瞧我,沉下眸,说:“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为何这般?上次那个金凤霞我已经教训过了,她不会再来恼你了。”
听了这话,我突然笑出声。
“噗嗤,我真的没有生气,白小公子。本来就是婊子,金小姐不过是将事实摆了出来而已,不要因为我让夫妻间失了和气。”
“不是这样……”
我打断他:“白小公子,我已经听腻了你母亲的那些事,其实我还挺疑惑的。”我带着暗戳戳的恶意,“为何我所听闻的白夫人与白小公子讲述的不大一样呢?”
“闭嘴。”白小公子脸色突然煞白,死死抿住唇角,毫无血色。
“白夫人不是被买进妓院了吗?”
“闭嘴!”他大叫起来。
我不依不饶:“最后不是死在了疯人院吗?”
“闭嘴!我叫你闭嘴!”他的目光狠毒地盯着我,像是要就地把我凌迟死。
好一会儿,他沉沉地合上了眼皮。眼角留下一行清泪。
“求求你。不要讲了。”他气势突然弱了下来。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
“我不讲了。白小公子请回吧。”
“阿焐,你可以叫我一声敛行吗?”
我心头微动。阿焐是我的小名,自母亲离开以后便没人唤了。敛行是白小公子的字,于情于理我来唤是没道理的。
我沉默着。听着身后人离开的声音,一滴泪滚烫地滴下,灼得我心头痛。
这一回,屋外仍旧下着小雨,我却没再挽留。
“敛行。”
我小声叫着。没有人听得到。
……
白小公子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我是后来听老鸨说的。母亲来怡红院不久就生下了我。对我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我津入水盆里淹死。后来是老鸨说,这姑娘好颜色一看就是贱命一条,要留下来继承母亲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