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

阿婆又：“多琢磨琢磨也好，现在的人都着面，轻易看不好坏。”

“你都能徒手掉一个贼，怎么个饭那么难？”

“你可真懒哟，这时候才开门。”

案板上还躺着那条腊，风似百年，又皱又难看。她把加了的铝锅放在灶上，就那么站在跟前等开，四下安静，思绪便如席卷而来。

就此，秦淮的生活恢复原样，没人找茬，也没人维护，就连老郭也随着那些人的落网消失了。

“吃吃吃,加颗。”

她一直以为和蒋毅的相逢是天意，他就像古的侠士，从天而降助她脱离火，是因为缘分所以没有理，可现在回想，都是理。刹那间她茅顿开，终于明白他竭尽全力的照顾为何总是显极绅士的分寸。

“不吃就饿着吧。”

“嗯。”

“你怎会不知？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秦淮攒个笑：“我不知。不是没有抓他么，应该不是吧。”

她盯着锅盖腾飞气，把那块腊放了去，没一会儿开翻起白，香满屋飘散。

电视里正回顾历届晚，天喜地十分闹。她坐不住，站起来往厨房走。

市医院西面的病房

二人皆抬瞧着秦淮。

大年初一,弟俩吃的前一天的剩菜。

“……没有的事。”

第19章

阿婆一边说一边递给她早餐。

一个月后。

“秦淮，下午打牌么？”

她撤掉盘。

“没睡醒。”

世界仿佛很小，刻意而为总会建立关系，可世界也的确大，转个的距离便石沉大海。

“蒋老板不是和他一起的吗，是不是也的这个？”

如此过去一个礼拜。年初八秦峰返校，秦淮也开门生意，这是她开店以来休息最久的一次。去时阿婆仍然守着摊位卖早餐，小张也从菜场运回新鲜蔬菜。

年初二秦淮还把那盘炒端来，秦峰不兴：“能不能换个菜？”

她吃着东西,模糊不清应了一声。

年三十这日鞭炮响彻天,秦淮弟二人像平常一样吃饭看电视，前几年秦峰还喜闹，也会准儿放炮,后来逐渐没了兴趣。早年秦汖活着时,他们家还有几门亲戚在逢年过节时个脸，后来秦汖牺牲谁也不知,连秦峰都以为他抛家弃躲清静去了，二人又赶上幼时父母离婚，这么些年从没见过母亲，免不了越活越无人过问，这年过得更是和平常没两样。

秦峰皱了眉。

小张附和：“我也听说了,说是在磨憨抓的，好大的团伙好多白粉呢。我原以为他生意很有本事，没想到是的这个，幸好秦淮没跟着他，不然就被连累了。”

阿婆瞧了瞧她：“你心情不好？”

“真是气哩！”说罢又,“对了，我听说陶老板被抓了！”

她伏在柜台上吃,也不接话。

秦峰看了看时间：“这么早？”

“饭。”

她想起崔礼明临走前说的话，越发觉得自己像了场梦。

血。她连接好充电，屏幕终于亮起来，她翻了翻信息，连条广告也没有。这时候才有电，早一个钟该多好，她想。

“要不给你煮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