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来走去的忙，她耍，伸脚绊他不成功，堵路拦截也不成功，遂丢下菜去抱他的腰。

“为什么？”

哑急得摇摆手，连连比三。

蒋毅笑：“还不错，有这手艺，以后上街给人画个画儿也能糊。”

“太久了，我坐不住。”

哑激动坏了，涨红着脸站在客厅中央给二人画画，一笔一画的勾，十分认真。事实上却不止三十分钟，大概真的过去三小时，反正收工时天已暗了不少。他拿给蒋毅看，模样并不十分像，却也能看是他，怀中抱着一女孩儿，正垂着熟睡，披散的发遮了大半长脸，只鼻尖和微张的嘴，没有容貌。

“这行的寿命有限，我已经超太多。他完这单就洗白，继续跟着不合适，如果还有需要，上面会重新派人，以新的份追踪他。”

哑被表扬自然兴，遂突发奇想，张罗蒋毅坐回沙发，秦淮站起来准备去卫生间也被他回去，还比划手势让两人往近了凑。

又敲她的：“想什么呢，你不是说用手机一拍选个效果就能当素描用吗，这么想要拍照片去吧，和他计较什么。”

他站起来，凑近了看，纸上赫然一只小鸟儿，灵动的小巧的脚。

来不及了，安静许久的客厅忽然有人说话，秦淮几乎立即转醒，扒了扒发抢过来看。

“去吧，不了几天了。”

又站起来，但被蒋毅拽回去。

“十五号货，最后一次，完收工，归案后这里肯定不能待了，你得跟我走。”

她边摘菜边叹：“你说哑是不是暗恋你，什么都以你为中心，画个画都只画你的脸。”

“我累了一下午，连张脸都没有？”

说罢走去厨房饭，爆炒松茸烧豆腐，蒸白米饭熬素汤，念及秦淮吃，又往里丢一块腊排骨。客厅秦淮还在絮絮叨叨说哑，被他叫去厨房帮忙，给她一篮菜让她摘。

哑猛。

他终于。秦淮扬了扬眉，三分钟都不愿意待，但她打不过蒋毅，只能陪着，没一会儿却困了，蒋毅揽她怀，她便趴在他上睡。

她顿了顿：“不能不能归案，对你来说是最后一次我就放心了。”

“为什么？”

“我准备过几天开门生意了。”

蒋毅总结：“三十分钟。”

“怎么不能归案，肯定能。”

“坐不住就睡一会儿，别动来动去。”

蒋毅：“你要给我们画画儿吗？”

窗前，手里抱着个板，不时的抬看看小安，着腰绷着肩，一动不动。

哑伸指比了个三。

第57章

秦淮：“现在都有手机，照片一拍选个效果就能当素描用，谁还画画儿。”

再站起来，还被蒋毅拽回去。

“画画儿。”

哑装模作样跑去喂鸟。

蒋毅敲她的：“什么累了一下午，你是睡了一下午，有颗就不错了。”

蒋毅一块果嘴里，问秦淮：“他在嘛？”

“……不会再有意外吧？”

十五号这天老杜照旧安排载货的车打阵,这一回非但不兵分几路扰视线，反而整齐划一，

他笑：“快收起来吧，一会儿看见了又和你闹。”

“三小时？”

“再有意外我就不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