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坐了五六个人，茶几上摆着茶，电视放着新闻，有人往饭桌上端菜，有人去院门喂狗。桑雅穿着夹脚拖来时怀里还抱着那只荷兰猪，刚个面便被老杜逮着骂。

“谢杜哥。”

“一边去。”

还和颜悦招呼蒋毅，给他夹一筷猪脚面线：“吃这个去霉运，保你以后太平。”

她仍然不声，低着一遍又一遍摸着荷兰猪的脑袋。

杜：“有我在，你们都不会有事，不用担心。”

“别以为给了钱就没事了！这帮警察油嘴，经常有去的被说动，一下又翻供，什么都认了。到时候你、我、我这帮兄弟，甚至连你老都得吃牢饭！”

他看着蒋毅：“怎么回事？”

“理好了，该给的钱都给了。”

后来开饭时几个男人又和老杜说了别的事，他被转移了注意力才逐渐没那么大火气，说到几个荤段甚至哈哈大笑。

“行了行了，已经来了就不要再想了，时间长了局就成了家常便饭，习惯就好。”

视频播完，老杜往桌上摔了筷，震动碗里的西红柿汤洒来，霎时饭桌上极安静，谁也不敢动筷。只有哑挥着胳膊比来比去，但没人懂他什么意思，老杜也不理他。

小金刚仔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哑，哑摇表示不知他怎么了。

老杜狠狠几烟：“去的人都理好了？”

便问：“是不是来瘾了？我给你拿货去？”

老杜正拿了筷夹云吞，看见视频里的秦淮鬼鬼祟祟站在副品店门观察，蓦地一顿，再看她走面馆和哑拉扯，尔后走去沿路行至步行街，原地站了许久，接着掏手机打电话，原地又站了一会儿，返回去面馆对街，就那么冷静的看着警察抓人。

小金刚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一路上心情不的样，原来是分手了。”叹，“这娘儿们也真狠啊，

蒋毅沉着一张脸，太附近的神经已突起，彻底咽了嘴里的才开：“昨天晚上吵了一架，我他妈受不了她没完没了的闹，就提了分手，没想到她今天居然这事来报复我。”脸更沉，“我他妈跟一傻似的一路上还想着怎么复合，知是她的正好，也不用回了，彻底分个净。”

声音很低，气轻巧。

桑雅看了看老杜，看他脸平和，便适时拿视频：“我差忘了一件事，这个我今天上午就拿到了，也是想不明白，我保密工作得那么好，怎么可能突然被查。杜哥你看，原来是自己人搞自己人呢。”

他终于开，不耐的样。

她被骂的一声不吭。

蒋毅捉筷草草吃几，动作很快很敷衍，常人以为他饿的狠了，实际他本没吃味儿来。

“我叫你玩的时候要小心你偏不听，你赚没赚着钱我不，要是我的事让你给搅黄了，你也别想回去见你爸了！”燃一支烟，啪嗒一下往茶几上撂了烟盒，“你妈的我供你吃供你住，你想玩就老老实实的玩，搞这些也行，别，这里不是泰国，了事没人得了你！”

桑雅为此煞费苦心，把沿街能用的监控几乎全搞到手，串了个短片给老杜看。她此刻的心情和在监控里看到秦淮的第一没什么两样，兴奋又激动，快活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