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怎么想的来着，关玉秀也记不清了。

“我听我阿爹说将军因为你打我们是恃凌弱，所以罚你。”

这就好像发了什么开关。一群孩哗的涌上来，又是拽她发又是推她，还拧的她胳膊青紫一片。

其实小的时候，她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人的脑是很神奇的，它能让你选择的忘掉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并把这些往事在潜意识里模糊化。让你形成‘真的发生过这事吗’的错觉，质疑自己的记忆。

不过她应该没哭，她打小就不怎么会哭，别说是为了自己。

那男孩吞吞吐吐，面有些凝重。

关玉秀也跟着一起去跪了，因为她不想让关玉麟独自一人，像是错事般跪在训练场沐浴在众人视线里。

“草包大小！本不像将军的孩！”

“这是一次。”关玉麟说，“要是到了第三次，我砍了你们。”

显银发束起，一双翡翠绿的眸。同样还是孩的关玉麟，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他提起右边一个孩的衣领，啪的一声把那孩扔飞去，又抬起左咣一声把左边的孩踹跪下。

“她这个样上又会倒吧……咦，她是不是已经了？”

关玉麟面意外。

“……啊！果然是草包大小，真麻烦！”

“不是！”男孩这么说着，冲旁边的几个孩挤眉的使了，接着他们几个人居然也各自分散，七七八八的跪了下来。

边关训练场以为尊。没有孩逃跑，他们既然敢就敢认。

关玉秀不理解，为什么那些孩结伴欺负她就不是恃凌弱，而关玉麟帮她打回去就是恃凌弱。

来嘲讽玉麟的。关玉秀下意识心想，手心冒起一层细密的汗。

都忘了。

一个男孩这么说，突然拽了她发一下。

他们围着关玉麟，七嘴八的跪下来。

“啧，主要是你在这儿上躺一天怎么看都比我跪的舒服。看着来气啊。”

有没有哭泣？

“我说阿，你就别跟着费劲了，依我的经验，再用不了半个时辰你就得倒，到时候还不是我把你背回去。”

关玉麟没说话。也可能是这意想不到的情况让他想不到要说什么。

不过她理不理解从来不是左右父母决定的关键，关玉麟还是去场跪了。他本人对这个罚也没有怨言。

“话说为啥你阿也在啊？她嘛也跟着跪？”

“你别总是跟着你弟弟！废女！”

最后所有欺负她的孩都享受了一次关玉麟的踢飞待遇。

训练场没有孩被砍，自此也没有孩会在关玉麟面前欺负她了。

人和人的质不可相提并论，她跪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冒金星，可关玉麟不光跪的笔直，还跟没事人一样的劝她。

“所以我们欺负你阿也是恃凌弱，我们也来自愿受罚啦。”那几个孩这么说。

“真的，她不动了。”

这事被父母知后，罚关玉麟跪在场正中一天，理由是恃凌弱。

“咱们一起跪着一天应该也不至于那么难熬。”

在其他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打飞了两个，踹倒了一个，来到关玉秀面前将她扶起了。

“你这么弱，凭什么当关玉麟的！还总是跟着他！”

围着她的孩其中之一突然发惨叫，飞了去。然后她面前的人群有了一个缺。关玉麟就站在那里。

有没有反抗？

其实有时候，她觉得那些孩说的对的。

有没有骂回去？

他掰着她的肩膀转着看了看她上的伤，把剩下那几个因恐惧呆滞的孩聚到一起，面无表情地挨个儿问：“你打了我阿几下？”

“总觉得要是只让你一个人受罚心里过意不去……显得好像我们错事不敢当一样！”

等那个孩说完之后他就会把人踢飞。

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已经麻木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关玉秀记得很清楚。

“关玉麟！”一个昨天挨踢的孩突然冲上来对着玉麟喊。后面还跟着小团伙。

诸如此类的骂声愈演愈烈。他们围成一圈，把她推来搡去。发也被拽得散了下来。

她这时候已经两一抹黑，几乎看不见玉麟的脸了，却仍嘴的哽咽：“不行，大不了我昏这儿陪你。”

“所以？”关玉麟瘪了瘪嘴，颇为不屑：“你们想落井下石？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小爷我就算跪着也能揍翻你们。”

孩们叫唤抱怨着，七手八脚的又来抬她。在那吵吵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