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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g1密的黑夜里,在微弱的光影照she1下,季辰安再次撩起衣袖,对准那稀疏的光源,左侧上臂两个月前第五十次刻下的“瑶”字已经逐渐愈合,这便是天生药ti——在这ju丧失了灵魂的routi上,不guan多shen的刻印,都会随着时间快速愈合。
捡起桌上的刻刀,对准左臂上的痕迹再次划进pirou,依然是熟悉的疼痛,微钝的锉刀割裂躯ti,直抵臂骨,翻转着磨蹭细nen的肌肤,shen入浅chu,勾画chu一个熟悉的“瑶”字,血顺着颤抖的胳膊hua到了jin握桌楞的手上,接着便在桌上摊开,横冲直撞,氤氲一片血红,季辰安脸se发白,yan前模糊一片,一zhong血yeliu失的nong1烈眩yungan席卷,让他几yu昏死过去。
颤抖着bachu刀刃,“咣”地一声丢在了桌上的托盘里,单手将案几上的一瓶药打开,取chu一粒han入口中,苦涩蔓延,tou脑中却是一阵阵奇异兴奋,这zhong药是季辰安与私人医生ma里奥一同新研制的,可以让人在极痛情况下保持一定时间的清醒,而服用这zhong药的代价便是神经上加倍的疼痛与事后的虚弱。
视线再次清晰,季辰安再一次拾起刻刀开始又一lun的刻画,这场持续九年的自nue,如同一场自己与自己的jiao易,用roushen的疼痛换取心灵上的一丝丝wei藉。
从最开始一个王字旁便会痛到无力tan倒到现在从容地刻下完整的一个字后仍有jing1力收拾残局,季辰安hua了整整九年,却不曾放下对一个人的执念。
当血漫过了整个桌面,开始滴滴答答落在地面,这场自nue终于进入了尾声,直至结束他没有哼唧一声。
当刀又一次被丢入盘中,季辰安惨白着脸从chou屉中取chu一瓶止血散,撒在伤口上,钻心的疼痛缓缓过去,热热的血也停止了外溢,用白se绷带一圈圈缠住伤口,简单将桌面与地面的血ca干净后,季辰安终于气力不支地倒在了床上。
第二日,由于药wu与失血的双重作用,季辰安醒格外地晚,他是在一阵chou泣声中苏醒过来的,转tou便看见了chouchou嗒嗒ca拭yan泪的妹妹唐幽然。
唐幽然便是季辰安同母异父的亲妹妹,今年十二岁,长相酷似她的亲生父亲穆庆宇,是个脾气有些执拗却很jianqiang的小姑娘,这样哭哭啼啼的确是少见。
“哥哥,我不要你死。”小姑娘望着虚弱哥哥,抱着他受伤的手臂,牵着他包着白布的手指不松开。
“小傻瓜,哥哥没事。”季辰安伸chu右手摸了摸少女脑袋。
“我才不是小傻瓜,哥哥才是。哥哥不仅是傻瓜,还是无敌无敌大傻瓜。”女孩稚nen的双眸又一次氤氲了雾气,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却传到了季辰安的耳朵,“不是大傻瓜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人如此伤害自己?”
唐幽然低着tou,ding着两个zhong成he桃一般的yan睛委屈地偷偷瞅着季辰安。
季辰安心tou一jin,问话脱口而chu“幽然,你是知dao了什么吗?”
许是问话有些心急,语气并不算温柔,女孩立刻开始认起错,“哥哥,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听班里的同学说北面的私人飞机场上空有放烟hua,咱们这里离那里也不远,就想偷偷去天台看一看的…然后…然后就见到您…您一个人在喝酒,嘴里还han糊念着模糊的人名,我知dao,您晚上不让我去天台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过去的。”
室内一片寂静,季辰安没有给妹妹丝毫回应,唐幽然又慌忙继续。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