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心一惊，思虑片刻才问，“被灵羲鉴所伤？”

萧丞钧沉默片刻，“夙辛受伤了。”

赤炎尊夙辛是上任尊胞妹，正是她与萧丞钧联手攻破元清宗。

“你在担心我？”姬瑶不答反问。

无一例外。

一代鼎盛仙门自此销声匿迹，成了族荣耀事迹中的简短字，成了族史料的寥寥几笔。

灵羲鉴有所残损，但神威不减，它悬于族腹地，神光自缺向外弥散，对于整个族而言都是极大的威胁。

许是她尚且算不得威胁，他也知晓她无可去。

前些日在外奔波，确实好久没有安安稳稳地歇着，她闭上，睫颤了又颤，没有一丝睡意。

“看来，我要好好保住自己的命呢。”姬瑶笑意盈盈，眸底是与萧丞钧如一辙的冰冷。

萧丞钧说完，便合上双，锢着她沉沉睡去，呼平稳。

姬瑶并不声责怪他擅自闯，顺势环上他的脖，合他的动作，发细小的嘤咛。

姬瑶推几下没推开，便任由他抱着了。

好在萧丞钧并未继续究，将她半拥怀里，神沉郁，眉目间隐有疲。

其内神光至纯至圣，极克族。

“发生什么了？”姬瑶靠着他的膛，轻声问。

这项消息很隐秘，萧丞钧从没想过瞒着她。

而族卷土重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倾全族之力攻元清宗。

想起尊夙辛，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日，藏于心底的恐惧与绝望再度复苏，缠住她，拉扯着她沉无边障之中。

除非不是修士，而是神。

夙辛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加固封印，阻隔神光向外蔓延。族锐也会寻遍异宝试图消耗神光。

族之所以没有继续开疆拓土，向仙门寻仇，很大程度上是因神光在侧，自顾不暇。

族被困多年，实力大减，继续屠戮，损伤太多，而仙门虽多，却难以同心，一时间竟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彼此都在寻找合适的时机，一击毙命。

姬瑶回到域，调息片刻，殿内猩红之意一闪，萧丞钧欺压过来，势地吻住她的。

可是，外敌固然可怖，内里的腐败才给了所有人最致命的一击。

萧丞钧盯着她，近乎蹂躏地红，“秘境关闭半月有余，你去哪儿了？”

之后的许多年，族再无大动作，只是族人士行事嚣张，手段狠辣，与仙门世家之间大大小小不断。

夙辛受伤，难是灵羲鉴有异动？

五日，屠尽元清宗仅用了五日。

族忙着压制无极神域中渗透来的神光，这才没有闹得天下大，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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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仅用两掌，便打碎了护山大阵，令数万族如无人之境，毫无障碍地闯元清宗肆意屠杀。

绝对的力量下，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临此界，恨意滔天。

不知族是用了什么法，被封千载亦不曾消亡，反令灵羲鉴破损一角，破除神域封印逃了来。

这世间恐怕没几个人能伤到她。

无极神域因灵羲鉴而生，是域外之地，也是镜内里世界。

萧丞钧角微勾，笑意未达底，“担心你杀不了我，先死在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