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动，维持着对视的姿势站了一会，因为想不到能说什么，一边愧疚，一边起了疑心，最后还是阿诗琪琪格看柏诗站久了，开让她去坐着，需要什么自己去拿。

“对不起。”

她朋友最不喜这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闷葫芦，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大家一起想办法，阿诗琪琪格现在总是用一十分愧疚的神凝视她，又不说是因为什么，就算她能猜她绝对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但在没亲听到她承认前，柏诗还是抱着一渺茫的希望。

“但你好像看不来，”阿诗琪琪格觉得好笑：“一天到晚傻呵呵的，最大的烦恼就是到找书看。”

柏诗默认了，但她现在连话也不想说，两个人来到病房里继续面对面坐着沉默，厚的压力像朵吃多了汽不断膨胀的乌云，持续压缩屋内的空间，阿诗琪琪格抿着嘴，几次想张解释，话到嘴边却无法说。

幸好她不在上厕所，毕竟人在上厕所的时候最脆弱，再听见敲门声她一定会忍不住哇得一声哭来。

阿诗琪琪格郑重地向柏诗说这三个字，令她一切自我欺骗都崩塌，那个得到她的信任的人，在她毫无戒心地邀请上床一起休息时就带着将她从医院绑走的计划，欺骗她，柏诗觉得睛有些，一抹，原来是溢来的泪珠压弯了睫，让它在这个时候还调地刺挠主人的睑。

柏诗回她：“好。”

阿诗琪琪格哑然，过了一会，在柏诗沉默的问下缓缓吐几个字：“我不知。”

柏诗受不了这氛围，留了句我去洗个脸又跑去卫生间，站在镜面前看着里面愁眉苦脸的人开始自省。

“为什么要这样呢？”

“那为什么还要带我治疗？还要给我办份证明？还要让我去白塔工作，认识那么多人？”

柏诗小声反驳了一句

阿诗琪琪格于是将拉泽贡，一个月前始于神的灾祸，以及自己和大祭司之间的沟通一字不漏地向她复述了一遍，不带任何偏向，她像把自己摘去，用第三人的视角评判，以免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掺自我卖惨的嫌疑。

“或许是因为我也很喜你，我毕竟不是铁石心的机，你是个很好的人，相久了很难不对你产生好，就像养了只寿命不长的猫，卖家告诉我猫只能活一个月，不亲近就不会舍不得，所以我后来刻意在疏远你。”

相顾无言。

“看见你的第一，我就想好了这个计划，”阿诗琪琪格将话说得很绝，没给自己留一余地，“毕竟如果去死的不是你，就是我了，每个人都怕死，我也不例外。”

柏诗想清楚就不太难过了，她总能飞快调理好自己的情绪，她关了，打算去，阿诗琪琪格却在这时敲响了卫生间的门。

毕竟是初至这个世界鸟效应一样依赖上的人，阿诗琪琪格对她的影响甚至超过那些上过床的男人。

正好碰见。

她尽量稳着声音，所以听不哭腔，只有无尽的落寞：“我把所有能猜的都猜了一遍，想也许是有人冒充你的样，都没想到真的是你本人。”

她松了手，转过去背靠着门，低去看自己的脚尖，她的手臂被挤在后背和门上的玻璃中间，因为没有贴在上面，外边就只能看见一个细长的弱小的影，于是阿诗琪琪格也转过，学着她用背抵住门。

两个人隔着一层隔音不那么好的玻璃门背靠着背，像两个并未相接的，如果从正面放线，不转就永远无法相。

她竟然也会害怕。

柏诗短促地笑了一声，然后跑过去开门，阿诗琪琪格却说不用，“就这样吧，”她抵住了把手，让柏诗不下去，“看不见你，我或许能鼓起勇气把一切都告诉你。”

或许她应该主动问她，柏诗打开龙假装用了，自己又在想，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矫情了，与其和阿诗琪琪格面对面锯嘴葫芦一样浪费时间，不如直接问她，就像薛定谔的实验一样，最折磨的从来不是结果，而是等待结果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