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杳娘脑一嗡，已是失声，“不可！”

“我不能走，倒不如给你们殿后。”招秀声音很平静。

就算探得虎变果然在里面，她也不可能以这方式再度破开寰大阵，更别提解开未知的禁制封锁。

招秀回：“我不甘。”

更想知，那东西到底能不能为她所用。

丙十七接：“您需要弱。”

能不能忍受是次要，她如何能保证，恒息营不会杀她？

说到底，他们在这瀚海城中的所有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云台主一人的价值。

还有没有下一次都说不定……万一恒氏那两个疯对她下死手呢！

有多少缓和，她整个人仍像是从冰窟里捞来的一样，里里外外还冻得极为瓷实。

她不甘。

不可能了！

那人若是真动了杀心，那不她是什么份，无论恒忘泱怎么阻止，都不可能放下。

但她确实是思熟虑才作了这决定：“你们走，我留。”

招秀转看向他。

若这一番冒险只是印证虎变确在寰之中、而不能持刀在手、揭秘释疑，她怎么都不能宽怀。

她还想知，千极教藏在寰的千年秘密——那一气息都会引动天谴之，究竟是什么！

自遇恒氏兄弟以来，满门心思都是逃，一腔血写的都是恨意，可真离了瀚海城离了西州，不说是否会害到别人，就说她所心念之事永远都无法实现，就够她难受了。

她若留下，这甚至都不是以涉险，而是有自讨死路之嫌。

反而留下来……或许能找到另外的契机。

她不怕痛苦，却不忍所有的痛苦没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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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杳娘很少会反驳上位者的决断，只是她实在搞不清楚招秀的想法。

如果一走了之，她还能再有机会开寰吗？

虎变就不可能为她所得。

好不容易有离开的机会——这机会经多方助力，已是招秀本人能动用的所有力量——下一次就不会有温相宜这样的人挡在前了。

杳娘一时说不话来，倒是丙十七忽然：“您如果要留下，那我们就不能走了。”

可什么都不，就此避走，不仅仇不能报，愿不能遂，而且西州这一摊刚起的事业，也不知会迈向怎样的路……她又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

最后还是不能接受一事无成的自己。

风险很大。

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已经想了很多，斟酌了无数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