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披风底下又动了动，窸窸窣窣之间，一小小的轻落在他颈上。

他怀里的人动了动。

她在衣下蹭动了一下，改变迫住她呼的姿势，但衣下的空间过分狭小，她再退缩，脑袋仍要抵着他的肩。

他立在原地，同样一动不动，直到一架步辇由远及近。

这当然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创，但足够叫人判断她恼了。

倘若教主之意无可转圜，他自己都不能保证承诺价值几何！

才意识到自己鼓胀作疼的太，心脏不安分得都像是要嗓。

他等了好一会儿，她都伏在他肩上一动不动。

片刻后有话，声音有气无力。

不知是不信服他的回答，还是说想得到更多承诺，那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颈间游离，勾勒他结的形状。

轻得像是梦中呓语般的声响

了，最后只以一声闷闷的轻哼作为回应。

重要到值得她委下段来勾引他。

并非他调来的车架，而是将找到夫人的消息上报之后，直接从盘螭殿拨下的教主步辇！

沈辛元一时摸不准她恼怒的理由，他还在等待她说任何要求。

随即颈间一……又被咬了一。

……她的指尖。

一瞬间他脑里划过太多荒唐无稽的念。

得到想要的答案，她的手指却没有离开。

这细的葱白漫不经心地住他间的凸起，因为在纯粹的黑暗里，即使只是那么微小的动作都显得格外放肆。

武者脚步再轻，在抬着一座亭台般的步辇时，总会有些动静。

“沈辛元，你不会动他们的……对不对？”

可他目眩，晦暗的心房瞬间敞亮，心上的火一下重又复燃。

他站在光里，四面八方的火把将城墙下的这一段映照如昼。

他确定有人很重要。

但她偏又不开了。

晦暗天宇，冰似的薄片飘在沈辛元脸上，眨就化作冰，能冻得人一个激灵。

“沈辛元……”她又唤了一声。

初时动作极轻，慢慢地动作加重，愤般压住他下关节。

“嗯。”

摸索片刻，才确切地抚上他的结。

十六个力士，教主鳞卫。

举着火把的侍从慢慢退后，鳞卫抬着步辇上前来。

但此时此刻所有的思绪都是错杂的、毫无逻辑可言，他本没法思索更多，更不必说衡量得失，所有的混的知之中，唯有她近在咫尺的呼万分鲜明。

他全的燥如被冰雪浇灭，忽然想到，或许她意识到，他的承诺无用？

这心一时一时冷，如同遭遇酷刑般颤栗——堂堂千极教右护法之尊，自然没有人能对他动刑，即便是教主动手，也不过象征意义的惩罚，现下这前所未有的挫败却堪比酷刑。

全副神却陷披风下的那片影里，像是要化那短促黏腻的呼里。

沈辛元没觉到疼痛，牙齿扎在上的力，还抵不过贴近的意。

而他的本意是遮掩，却不妨厚实的披风罩下，压着她的脑袋，叫那柔的嘴与丝缎般的脸完全贴在了他颈上。

沈辛元闭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