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终南山前她把阿福托给了想试试养猫的秦竹照顾，那次上门她第一次见到齐宁，便觉得他和秦竹是亲戚。

林光的屋是五哥转给他的产权，而五哥好像和秦竹认识。李暮一度怀疑这不是巧合，但也懒得找证据。

“……”

秦竹了个呼，总算止住话：“……不行，李暮，反正我们也被封着，明天开始你教我拳击，节后我要和老板真人快打。”

他转去理其他材了。本来只是和秦竹两人的新，这下多了一对很能吃的双胞胎，需要加不少菜。

“顺手的事，给别的菜腾位置而已。”齐宁笑眯眯地绕开争执的风波。

林家的人和事都与她无关了。

李暮每次来玩也喜坐这个位置。

“杯！”

“你省力吧，菜都凉了。”

齐宁刚把那箱螺蛳粉藏到秦竹找不到的地方，来就见林光郁郁地窝在单人沙发上听秦竹和他俩的老板吵架，觉得有好笑。

秦竹原还想和她开玩笑，用相当暧昧的说法敷衍她，但齐宁直接明了他的份。

秦竹这个主人家歪在沙发上抱着电脑嗑瓜，见客人来勉抬打了个招呼：“等会儿，老板给我派急活了，等我骂完他我们就开吃。”

*

“你俩事了我该给谁辩护？”

这对双胞胎长得完全不像，但这地方又很像。

秦竹家也还没开饭，厨房里盆碗敞亮云集，每一个角落都摆着一盆清洗净的生菜和莴苣放在菜篮里沥，装着萝卜、玉米和蘑菇的茶盘堆了一架，几盒羊卷和剖开的黄辣丁放在冰块上保鲜。

这对表兄妹比她和林光更像兄妹，虽然因为她俩异姓，小区里更多人以为她们是夫妻。

李暮懒得在别人家和他吵，只顾着扒饭，一边悄悄打量齐宁。

算了，多什么闲事。

李暮找齐宁借了围裙开始和面，林光在她旁边徘徊了一会儿，因为碍事被撵了去。

他俩的气质太像了，都带着乡缱绻的味。

“没事，我把家里馅拿来了，我就在这包饺吧。”

林光一撇嘴：“有手有脚的，宁哥你别给她布菜。”

在场的没一人喝酒，但即使用椰和可乐代替了酒，秦竹和林光两人却呈现一喝了的状态，一边抢一边骂老板。

齐宁和二哥长相迥异，此刻却似故人重现。

李暮谢过装得冒尖的虾，秦竹见状不由打趣：“林光你学学宁哥，你不也是哥哥吗？”

说笑了一阵后，咕咚几声，李暮耳朵一抖，难以置信地看着齐宁把她刚包

有人说话时李暮就乐得不发言，默默后勤工作。但今天用不上她，有齐宁时时盯着翻的汤锅，一抓住锅的空隙就放新材，还能挑每个人吃的东西送到她们盘里。

她俩都是技术的，老板对那一块抓得，隔着几个办公室都能听到她们门传来的咆哮，有时是独奏有时是合奏。李暮对她们那个二世祖似的老板其实观颇好，他对自己总笑眯眯的——只有对着秦竹会垮脸。

可现在，李暮注意到他看秦竹的神，心下又觉有些蹊跷。

秦竹是她和林光的同事，她搬来A城不久后发现了这个巧合——她和她的新同事住在一个小区，甚至是同一栋楼。

齐宁把笋块舀秦竹盘中，用勺柄敲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