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有气势的么，怎么现在焉了？”

女孩拽着衣角埋着脑袋，就像个错事情的小朋友。“今天没，明天要回维洲。”连说话的声音都比起平时要低上三分。

“不敢？”

*

包括那个镯，如果想还怎么还、什么时候还不好？为什么非要在今天？在我哥的坟前还？”

夏言心说哪有那么夸张，但想想那冯莹莹确实是哭得也有太惨了。还好是在墓地，不怎么哭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通过余光关注着女孩的一举一动，康知风心中不免有些慨。知她是因为心怀愧疚，所以才会主动歉告诉冯莹莹真相。

早上山里的雾气在太来后早就已经散了，但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夏言看着冯莹莹走远的背景，仿若觉得她走了一团迷雾之中，包裹着她渐渐的消失不见

以为他俩是吵架了，车一市区康母就说要去逛商场，让康知风靠边停车拽着康父就跑，留空间给到两个年轻人，让他们好沟通。

然后看了看一旁的夏言，淡淡的开：“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接着转离开，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再没回。

康知风拍了拍夏言，把她拉到了一边。给冯莹莹留空间，默默的给地上的女人递着纸巾没有劝。这样一场大哭发对与她来说其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最终冯莹莹也还是没接受夏言的歉，她抹了一把泪踉跄起，恋的看着照片里他的模样，一笔一画的抚摸着墓碑上男人的名字。

“我看来了啊，那个镯她就故意说是传给儿媳的，潜台词就说知远哥认定了她、要娶她。摆明了说给我听的，想恶心我。所以她其实讨厌我的。但这也说明她还没放下。”

“你就在旁边，她知你会护着我所以打也没用。”

回冯莹莹没再开，哭声渐渐弱了些，泪却依旧汹涌。

“怎么没有，一次见人歉跟要约人茬架一样。”

见她不明白，康知风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她每年总是在今天、在这里和我家偶遇，真的只是巧合吗？

呃…这回夏言是真的不懂了。“你能别那么多废话，直接说重吗？

“我哪有。”

“不，是因为她不敢。”

“今明两天有什么安排没？”车重新启动，康知风手握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而决定应该驶向何方。

但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人往往是复杂的，而冯莹莹就是那么个复杂矛盾的存在。

“嗯，那你想想她既然讨厌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打你一顿，你可都凑上去让她打了。”

“小言，你有没有想过冯莹莹其实并没有你看到的那么…emm”康知风斟酌了半天用词“纯粹？”

回家的路上，康知风和夏言两个人的气压都很低。两个人装都不装一下，那么明显康家老两自然看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