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闻言噗嗤一声笑来。

科恩补充了一句：“记得趁吃。”

科恩摸向腰间，袋空的，半个铜币也没有。

阿卡加纳直言不讳，“少给陌生男人好脸，他们都一个德行。”

科恩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态度。

清了一些，没有方才那么大的人量。

怪不得他没生意呢。

手风琴艺人十分善解人意地，科恩拿了两个小云糕放他面前的碗里。

他开始给科恩表演节目。科恩没什么音乐鉴赏的能力，但是这曲属实算不上好听，乏味得让人想睡觉。

“好巧啊，小。”

“而且，我看他那副样，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手风琴艺人没有激烈的反应，也没有反驳术师，面平淡，仿佛事不关己。

拐角坐着个黑布蒙的艺人，科恩注意到他的原因是，别的艺人边再怎么样都起码有一两个观众，唯独他边冷冷清清，仿佛被闹彻底隔绝开了。

“凭我的直觉。”

“？”

只见术师亲昵地上前去单手一把搂住手风琴艺人，语气调侃，“我亲的弟弟，你又来装残疾人招摇行骗了，实在是太过分。”

她有不好意思地问：“你饿不？给吃的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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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了，傻孩。”

科恩求助地扯扯阿卡加纳的衣角。

科恩见他有可怜，便问：“多少钱一首？”

科恩看看术师，对方衣着考究，看起来就价格不菲，又觉得他没必要说谎当街为难一个残疾卖艺人吧。

“可是，人家只是个卖艺的啊，万一他被污蔑欺负了怎么办……“”科恩撇撇嘴。

亲哥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我还没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呢……”科恩犹豫地想回。

他穿着一显得单薄的衣服，手里捧着架略显陈旧的手风琴，前放着的那个乞碗，里面不所料也是空空的。

看着也怪可怜的。

像是注意到了科恩的目光，手风琴艺人朝向她微抬起，蒙的黑布随着他的动作轻摇了一下，“您好，要一首曲吗？”

“……”科恩只好自己上，“只是两块糕而已……送给他吃也没关系，而且冷风里坐那么久，还穿那么单薄……”

“他都卖艺了，还有什么不来的。”

她还想说什么，一旁的阿卡加纳终于看不下去了，直接拉着她转走掉了。

可是，他们看起来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她张张嘴，要说的话一时卡壳，她迟疑的目光落在面前两人脸上。

科恩察觉肩膀被人轻了一下，她一回，发现是刚才那个台上表演的术师，他把礼帽和燕尾服都脱了，只留了一轻便的衬衫和西装甲，袖松垮挽起，显得十分俊气。

语气诚恳，又彬彬有礼。

科恩有无语地反驳：“你怎么知？这么说话实在太武断了。”

“呃……你好？”不知他要什么，科恩犹豫地回打了声招呼。

他转看向科恩，“心的小，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手风琴艺人声音温和轻柔，“随便给多少都行。”

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