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温的手掌住她的脸颊，再度用巾揩掉她七八糟的泪，“抬，科恩，看着我。”

“你不能一个人离开这里，我不允许。”

阿卡加纳觉理智瞬间被一阵滂沱而迅猛的浪打散了。

科恩不可置信地抬起，她没想到阿卡加纳会这回复。

“你一定要离开帝都吗？”

阿卡加纳面上的表情微微顿住，他的瞳仁危险而冷肃地树缩起，“科恩，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吗？你要抛弃我么？”

阿卡加纳随手放下巾，环抱住她，把妹妹茸茸的颅靠到，亲昵、语气温和地问：“那你想去哪里呢？”

他抬指勾住科恩瘦削的下颌，令她与自己对视上，从容地发问：“你要去哪里？又要找谁照顾你呢？当初一起离开风息森林的时候，不是说会永远和我呆在一起的吗？”

“让我换个地方吧……”科恩哀求，再待下去她神快崩溃了。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视线变清晰了一些，科恩微红的鼻尖，努力让自己镇定地抬起。

觉地顺着脸颊淌下来，“随便找个地方，总之不在这里就行……我实在是，不想呆在这里了。”

“可我实在不想呆在这里了。”科恩哽咽着，视线被泪洇得一片模糊，她甚至看不清阿卡加纳此刻的表情，“如果你想继续留在帝都也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搬去……”

科恩脱力地。

“我……”她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这沉默被理解成了另一层糟糕的意思。

从小到大阿卡加纳基本从未对她展现如此的一面。

他语气决绝到有些冷酷。

她无力地发问：“为什么？”

“你这么，是不是想抛下我？为什么要这样？……科恩，我也是会伤心的。”

“你就呆在这里，和我一起，好不好？”

“没有……没有。”科恩呜咽着摇，“我不想麻烦你……我已经有能力独自生存了，搬走很麻烦，我可以一个人离开的……”

科恩缄默，“……”

“抱歉，别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但是唯独这件事不行。”阿卡加纳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

“科恩，冷静。”阿卡加纳在她面前俯下，替她掉那些四掉的泪，“外面很危险，到都是战，帝都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时常觉得自己像只漂泊的孤魂，她本无可去。

她也不知要去哪里。

科恩还在试图抗争，她声音微弱，“……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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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捧着巾抵在她尾，把那些不断溢来的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