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往常的头疼，今日起床时身体也酸痛得不行，连翻个身都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疼痛过后，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

叶秋的脸色调色盘般变来变去，最后抬头看见躺在床的另一边的商征羽时停在了铁青色上。

最大尺寸的双人床本来是为了让他睡得舒服，结果现在睡了两个人，还让他对此无知无觉。

刷着视频的商征羽感觉到一道视线，随即收起了手机，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

“你醒啦？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你还留在这里干嘛。”叶秋脸色僵硬，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如此难堪的局面。

“有件事要和你说。”

他抬手擦掉眼角生理性的泪水，慢悠悠坐起来，靠在床头。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因重力滑落了下来，露出里面睡得皱了的白衬衫。

至于他自己的队服则是牺牲在了浴室地板上，现在还是湿的。

“那个……”商征羽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那老板的名字，顿了一下，“嗯……卖护手霜的，你要让他把合同签了。”

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个，叶秋愣了一下：“我不认识他。”

“找昨天你身边的邱先生，反正是他搭的线，总该认识的。”

商征羽不在乎，他只要目的能够达到。

他淡漠的样子让叶秋想起了昨晚所见，也是像这样游离于世界之外，好似身处自己独特的节奏。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

“哦……想白嫖啊，”商征羽突然凑得极近，一把抓住了叶总的脸，“我长这么好看，也算不上吃亏吧？”

他翻身骑在叶秋身上，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被都能感觉到身下人的热度和不合时宜硬起来的柱状物。

商征羽：“嘴比下面还硬，小心我告状哦。”

叶秋满脸崩溃地弓起了身体，想要把起了反应的地方藏起来。

丢人！丢人啊！该硬的时候不硬，现在倒是支棱起来了，天知道为什么他在早上会这么精神！

他埋头在被子里当鸵鸟，声音透过棉花闷闷地传出来：“你跟谁告？我告诉你，我才是要报警的那个！”

“随你。”

叶秋感觉身上压着的重量消失了，偷偷拉出一条小缝去看他。

穿着短裤的少年下了床，伸展因为躺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身体，两条笔直的长腿就这么沐浴在正午微光里，像是莹莹的白玉。他还穿着那条皮革的吊袜带，把小腿肚的肌肉勒出一个性感的弧度。

这就和黑丝在大腿根处营造出来的感觉一样，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绝对诱惑。

他背对着叶秋勾起嘴角，冷不丁来了一句：“特意穿给你看的，喜欢吧？”

叶秋炸毛了：“不喜欢！”

“哦，那我穿去找他了。”

“不准走！”

身旁的床垫忽的陷进去一块，叶秋也不得不跟着往那个方向侧过一点身体，他把被子裹得更紧，整个人变成了一只看起来不太美味的春卷。

“不帮忙也不让走，怎么，叶总耍大牌？”

叶秋入目就是商征羽盘腿坐在他旁边，视野的大部分都被交叠起来的长腿占据了，看得他没出息地捂住了脸，双腿在被子下面悄悄并拢，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我帮你总行了吧。”他恹恹地说。

商征羽立马露出笑容。

片刻，叶秋伸出半张脸，用辨不出情绪的眼神看着他：“你一直这样吗？”

虽然语焉不详，但商征羽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