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祖母之所以不让你嫁，其实最要的，他聘的是填房。”

“哎！”

“他们男的就想着荣华富贵，不懂得这些。”

曾老太爷凑过去盯着他，“所以你就回绝了？”

曾老太爷的书房显得有些凌，除了摆放整齐的书册之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木工摆件。而此时他的心情也如同这凌的书房一般，糟糟的。

“爹，您的意思是陛下真的要准备立太了？”

曾大老爷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是，是的，爹。今日在衙门里的时候正好遇见了老大人，于是便谢绝了侯爷的好意。”

曾老太爷摇，压低声音：“他还是大皇的伴读！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而且并不太长久。但为父今日听闻了一件事，大皇曾经的座师，明山书院的山长徐老大人要起复了！”

“这个滋味……”

邹氏停顿了半响，收回手下意识地动着手里的佛珠，终究还是叹息：“祖母是不想你去受啊……”

曾淑心疼地搂着邹氏，伸手轻拍着她的背脊，“祖母我都明白的，我们就找个知知底的吧。”

曾老太爷甩着袖，“妇人之见！这件事就不应该由着你主！”

母知你是不想说那两个字，怕祖母听得伤心，其实也没什么。”

“是啊，”曾大老爷解释：“爹，不但母亲不同意，就是淑儿也不同意，若是勉嫁过去那就是结仇了。”

他又再度在屋里烦躁地走了几圈，然后转看向曾大老爷：“你可知，这个傅永宁是何等人？”

邹氏直白地说：“你若是嫁了过去，家里没有人能够给你撑腰啊！说句不好听的，你若是莫名其妙地死在了侯府，我们家里哪怕是拼死了力气，都掀不起棺材盖来瞧上一！”

曾大老爷想也没想就：“他是广宁侯，还是本朝少有的勇将！”

“动辄都是错，都有人等着揪你的小辫呢。”

“祖母这一辈，说不上顺遂，年轻的时候更是吃了许多苦，而这些苦啊多半来源于我是个填房。”

“如此啊，曾家的那些长辈们和田家才收敛了些。”

……

“真的，就这么拒了？！”

曾大老爷咂摸着父亲的这句话。

“但你……”

他和偶然得到这个消息，又听途说了一些风声的曾老太爷不同，更为年轻，对仕途更上心的他结合之前衙门里影影约约的传闻，自己仔细思索着，然后脸骤然一变，惊。

“妇人之见！”

“更何况那还是侯府，我当年受了委屈，虽说祖父和爹娘只会叹气，但我那个无墨的大哥却是会打上门去，为我主持公的。”

“祖母……”

“所以……”

邹氏轻拍着曾淑的手，“但我们女想要后半辈安安稳稳、顺顺利利的，还是得嫁一个知知底的啊！”

曾老太爷着气，负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最后他还是难忍怒气，指着对面坐着的曾大老爷：“糊涂！你真是糊涂了！和侯府结亲，这是何等要的事，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全听你母亲的呢？！”

“人填房、人后娘。”

“那又如何？！”曾老太爷虎着脸，“跟咱们家又有什么关系呢？原本还能借着淑儿的婚事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