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宽心，放宽心，啊。”曹小将军夫人安着曾淑，然后又问了稳婆几句，才转又冲着晴雁：“让人去给你家夫人煮些吃的，怕没那么快呢。”

“当然，当然。”侍墨喜望外，“这位大哥你认识邬荣吗？你跟他说我是在夫人什么伺候的侍墨，有急事要找将军。”

曾淑额冒汗，嘴亦有些白，“劳您看顾了。”

“姑娘你没事吧？”后面那人瓮声瓮气地。

但接下来同样累得很的晴雁也没有说，两个人都明白下最要的是夫人生产一事，旁的都得靠后。

“这是什么声音？”她望向左右。

晴雁赶门去吩咐，等她回来曹小将军夫人又：“参汤呢？可有准备好参汤？另外大夫，，剪等等都备齐了吗？”

晴雁绷了脸，快速答：“都备齐了，每一样都备了两份，还用煮过了，随时都可以用。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曾淑一惊，随即就觉到腹中一痛，有什么温的东西顺着大了下来，她看着周围有些慌的丫鬟们，苦笑：“我好像要生了……”

曹小将军夫人拿帕给她汗，“这是应该的，你这没个长辈在边，我们这些年长的可不得多照应些，咱们边城的女眷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想我当初生我家老三的时候，钟将军夫人就在外守了一宿呢，我家将军那些同僚、下属们家里有事的时候，我也去过不少回。”

侍墨跌跌撞撞地往城门方向跑去，她是被派来送信的，夫人被急送了早就布置好的产房，几个稳婆和生过孩的晴雁都去帮忙了，侍书和晴屏则在外看顾着，她便领了送信的差事。

……

侍墨先是去了曹府，请了曹小将军夫人去照应一二，然后从曹府来又急急忙忙地赶往城门给侯爷送信。夫人说只需送个信去，如今将士们正忙着，侯爷不一定能回来。

此言一，当下就有人窃窃私语，“难是辽人来了？”

傅将军府。

今天城门的战鼓响了，城里大分的人虽然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但如今还是难免慌，到是急匆匆的人，以及打翻在地的果、汤等等。

于是日一天天过去，在三月十一的早上，曾淑用过早膳后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鼓声，顿时心就是一。

“我没事，”侍墨赶爬了起来，给他们让开一条，然后又看着前方来来往往要么提抢要么刀的将士们，犹豫着问：“这位大哥，我是傅将军府里的丫鬟，你们认识傅将军吗？我找他有急事，能不能帮忙传个话？”

“哎呀……”

四个稳婆、三个大丫鬟都如临大敌，就是后面赶来的曹小将军夫人也张得很，抓着曾淑的手：“你先忍着，莫要大声嚷嚷失了力气，没劲了后不好生呢。”

……

这一路上她尽力躲闪着，但还是时不时地碰上一两个人，特别是到了城门下的时候，被后面一个扛着木的大汉撞得跌倒在地，手都血了。

丫鬟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晴雁迟疑着：“好像是，守城的鼓声。”

“什么话？”那人：“我虽然到不了将军跟前，但认识将军边的亲卫，不过得是真的急事才行，不然可是要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