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之前死活不肯再开的模样，此时杜桥延死一样没有表情的底蓦地掀起劲浪。他神惊恐而纠葛地抬看向谢忱：“你……你什么意思？”

“主人，这是个什么原理？”

“奇怪……又是这味，这次总不会是我闻错了吧？”

“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

“味？主人你闻到了什么味？”

他俨然是把谢忱当成了救命稻草一样的存在。

谢忱没有在意主仆俩的议论。压过那魂音，他开问杜桥延，“你这情况持续多久了？”

“不是很确定，有熟悉……似乎是某植的味。我觉自己应该在哪里闻到过，但之前那天闻到了，想了一遍也没找到相关的记忆……”

只不过即便是被人这样哀求着，谢忱的五官间却依旧并没有多什么情绪。他只用古井不波的目光将杜桥延从上至下缓缓扫了一遍。

“我的意思，你清楚。”

老树这次沉默尤为地久。

杜桥延白着脸回忆了下，“……第、第一次的话，我虽然没见到，但好像已经在了。”

叫他对生命多些敬畏——就算旁人知晓了，如何褒贬我是他们的事，与我何？”

然后他才叹了声气，似乎无奈又好像有骄傲，“主人，我猜您当年活着的时候，不是芳百世就是遗臭万年了。”

褐的鼻尖在空气里嗅了嗅，最后那双猫瞳定格在杜桥延的上。

宋思年刚准备趴回去，就觉揣着自己的人动了。

小猫崽再次竖起鼻闻了闻，思索之后遗憾地摇了摇，“确实想不起来。”

叫审讯室里其他人称奇的是，那即便两个警员都有些不住的杜桥延，却在男人的目光下慢慢稳下来。

审讯室里，只有谢忱听得见青年疑惑的魂音——

老树：“…………”

此时审讯室两边已经上来人，把激动地几乎要扑到谢忱上的杜桥延拉回了椅里。而即便被这样死死地摁着，杜桥延依旧盯着谢忱苦苦哀求——

“嗯？”

“看你的情况，应该不只是受气影响，而是见到了什么实质的影像了。”男人的声线带着一令人镇定平缓的低沉磁，“第一次见到，是在什么时间？”

（016-2）

“情、情况？”杜桥延显然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杜桥延重重地咽了唾沫，这一刻他近乎有些喜望外，“你是不是传说里的那个捉鬼师联盟里的人？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啊！我快死了、快疯了！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它一直在回来找我！”

“那一定就是主人您失忆前经历过的分了。”老树说完，沉默了两秒，声音陡然一提，“那主人您都失忆那么多年了，能被您记得的味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植吧？”

谢忱还未开，他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再一次探了脑袋。

“……”

杜桥延

谢忱走到审讯桌旁，垂看那发过狂后就默默不言的杜桥延。“这段时间，有什么东西回来找过你吗？”

宋思年：“……虽然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听你这么拐着弯儿骂我，我可能还是会打你。”

“气太重，邪气辟易？”小猫崽两只前爪搭在一起挠了挠，“猜不透，我又不是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