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第一件事，先信任他——”小猫崽往旁边一让，让谢忱侧对这里坐着的影，“信任他不会害你母亲。”

怨鬼的双血红，全无理智地盯着面前的这只猫，他拼了命地要从那无形的禁锢里挣扎来、他想要报复这一切、他要把所有让他母亲哭泣的东西……都撕碎。

宋思年慢慢眨了下，“来前我还在想，明明是恶鬼，应该最怕这气，可为什么你不逃……原来是为了你母亲啊。”

宋思年：………………mmp

须臾之后，猩红的光从他的睛里慢慢褪去。

宋思年听见它也噎了声。

宋思年像是没有看见那凶狞的神，他难得不笑也不戏谑，只声音平静。

宋思年：“………………”

他也见识过它的鬼力。

谢忱：哦。【谢式冷漠】

“我相信你。”

常人所不能见的地方——整个房间的上方，所有翻腾的怨气在最后一声“喵”里，像是瞬间被冻成了固态。

宋思年【猛虎式龇牙咧嘴】：我是去办案！不是去贪玩！

“……”

沉浸在这觉里，宋思年昂首地抬起左前爪准备迈去，如同猛虎跨过雄山——

在那儿，同样跪着一只神狰狞如泣、却一滴泪也不来的怨鬼。

说不清原因，但怨鬼就是这样相信着。

他一声令下，该叫万鬼俯首。

一直到了屋，宋思年都面无表情。

怨鬼的咙里发“嗬嗬”的声音，他表情痛苦地弯下腰，把自己缩在了一起。

所以他用力地了。

“如果真成了恶鬼，那你就真的再也不能陪在她边了。……从今以后，这世界上也就真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了，即便这样、你也要恶鬼吗？”

他似乎是在哭。

怨鬼迟疑了下，。

那死命挣扎的怨鬼突然顿住了魂形。

“我刚刚救了他一命。”

老树抖了抖绿芽。

正是他曾在那辆租车上见过的那只。

小猫崽跃下土炕，一直走到那个角落里去。

第18章

“你认识我吧，应该也还记得我。我能帮你，你信我吗？”

如果灵鬼怨鬼恶鬼有一天也要站到一起，那这个人……应该是他们不二的王了吧。

谢忱把一脸懵的小猫崽提溜到面前，给它上了珠石手串，确保应无误不会跑丢后，才把猫放回了地上。

小猫崽再次“喵”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猛虎”就突然被人拎住了后颈。

宋思年叹了气，停下来，“如果你母亲知你就在这房间里陪着她，那她大概就不会那样了。”

那怨鬼终于慢慢抬起，他看着面前立着的这只小小的猫——它的躯小得连成年人一握都承受不住，但它看着自己的神又让怨鬼觉得……只要它站在他后，这世界上没什么是他不敢的。

“别贪玩。”

——

。只是那双猫瞳此时却已经从竖瞳变为圆瞳，它盯着房间某个空旷的角落。

宋思年转迈猫步去，“第二件事，你先跟我来。”

迈着四平八稳的猫步走到门，宋思年受着腔里豪气云的熟悉气势……就好像这才是他应有的、居于上位发号施令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