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这驳杂的两气、还有他所完全陌生的无比悍的灵力……每一样都让他对面前的男人觉着陌生。

过了好一会儿，老树才从自己先前的震惊里回过神：“主人您怎么知的？无论从声音、气还是灵力气息来辨别——他看起来都完全和谢忱不相同啊！”

“……”宋思年沉默了几秒，然后声，“是他。”

能让焦家家主退居第二排，那么第一排的代表人必然就是焦家所追溯的谢姓之人。

旁边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在男人座椅后一排的会场第二环，焦家的黑形椅区域里站起来一个中年男人，他神严肃地站到了第一环的彩虹形椅和黑形椅之间，对着宋思年稍稍躬。

“一定要现在？”

“大人——”

而宋思年看着男人住了面下，抬手就要摘下来，在那贴合脸庞的面稍稍抬起、半截线条凌厉的下颌骨时，宋思年目光一闪——

男人睑微垂，没再说话，抬手去摘脸上的面。

到底是那人藏的太，还是……

“突然不喜了，所以不要了。”他合上睛埋形壳里柔韧的真座椅中休憩，神也一副懒洋洋的没打采的模样，“……你自己留着吧。”

宋思年神微闪，而他旁，焦舜皱起了眉，声量稍稍提：“这位大人，不知我这样安排，您意下如何？”

一听焦舜自报份，全场不少目光就被分去了他那里。

会场里如何哗然，宋思年已经没兴趣去。他面无表情地窝在座椅里，只微抿着，似乎看不什么情绪来。

即便到了这时候，男人的声音里仍旧听不什么恼怒的情绪，只有一平静的无奈。

老树忍不住问：“主人……您怎么突然不要了？您不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您家宝——额，谢忱吗？”

宋思年此话一落，会场里终于有些人再也忍不住了。

“这位大人，我是焦家家主，焦舜。如果您喜这张面，那我即刻便命人为您打造相同质地款式——今晚之前一定送到您面前。”

曾舜急了，伸手想要阻拦，只是到底停在了半空中就没敢再向前。

宋思年眨眨：“可我现在就想要，那怎么办？”

而宋思年神微闪。

一时之间，嘈杂的低声在无数个角落里响起，无一不是在声讨会场重心彩虹形椅前的青年。

“……算了。”

而曾舜的脸上同样有了怒意。他上前一步，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开之前就被旁边那着面的男人低沉微哑的声音拦住了。

之前屏息凝视的众人皆是表情滞住。

连曾舜都呆呆地看向宋思年。

些拿面前的青年没办法，只得无奈地说：“今天不能给你。”

宋思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面后面的睛，似乎连对方一丝情绪都不肯放过去。“……嗯。一定要现在。”

然而站在那儿的青年就像是突然对那只面失去了兴趣，他松开抓着男人手腕的手，便自己扭窝了彩虹的形椅里。

“……”宋思年从芜杂的思绪里堪堪回神，他目光微凉，没什么情绪地瞥过焦舜，随即蓦地勾一笑，“可我只想要他脸上那张，这怎么办？”

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