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实在不得不令秀心里打鼓，到底小男娃是不是这对年轻夫妇的孩。

要在火车上颠簸一天一夜，实在受罪。

这下秀几乎可以肯定，这对年轻夫妇肯定不是小男娃的亲生父母，没有哪个当母亲的

亲朋邻里都转了一遍，菜团在老家先待不下去了，倒不是嫌弃这里，而是她实在想念爸爸了，闺女是爸爸的小棉袄，陈学功也想念的，娘三个才回来没多久，陈学功就拍了两次电报，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在陈学功的三四下，秀不得不尽快把粮、棉床被褥等东西打包邮寄去北京，尽可能减少随携带品。

让秀起疑心的是小男娃的穿和长相跟那对年轻夫妇相差太远。

像外婆说的那样，确实是好东西，秀求之不得，不客气的收了下来。

还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卫生间的人来了，秀去关门。

来，你们在北京也不容易，你大舅他们每趟回来都给我钱，我跟你外公都不完呢。”

陈老太要抱菜团，被秀拒绝了，老人家可比不年轻人耐扛力，菜团又不老实，折腾一夜准能把陈老太折腾散架。

秀买了六张票，没能连在一块，旦旦被老地主和陈木匠带着坐，秀对面的是钱寡妇和陈老太，好在大家座位离的不远，互相能有照应。

临走之前，秀问小妮要不要回去，如果走可以一块，小妮恋家了，还想再待一阵再走，秀等不了她，他们只好先走。

秀外婆话音刚落，小舅妈便笑呵呵打岔，“给你就要着，这可是小辈的心意，你不收岂不是辜负了儿的好意？”

秀执意要给，外婆只好收了下来，临走前又给秀带了半袋油菜籽，絮絮叨叨叮嘱，“这可是好东西，带过去想法拿去加工了，你们一个月就那几两油，两个孩都在长的时候，得多吃油！”

年轻夫妇面庞皆黝黑、糙，手指也糙，指甲里都是污垢，显然是长年活或者农活的，再看小男娃，穿的是商店柜台里卖的上佳成衣，叫上的小凉鞋还是质材的，白白，五官立。

不确定的事，秀没轻举妄动，回到座位上暗中观察这对夫妇，然后她注意到了，农妇竟然对着小男娃狠狠拧了一把，虽然拧的地方隐蔽，但秀还是注意到了。

卫生间有人，秀在外面排队等候，靠卫生间坐的大概是一家三，秀起初没注意，是被孩的哭恼引起了注意，然后就侧目扫了一。

行程漫长，枯燥无味，大家都不太愿意说话，除却吃饭喝，大多时候都在闭目养神，菜团窝在秀怀里，让秀给她念小人书，秀给她念了两篇就给她眠睡着了，托给陈老太先照看，秀起去了趟卫生间。

习惯了每天下班回来媳妇孩炕，现在可倒好，回来没孩围着他转，灶台是冷的，晚上睡觉也孤零零，谁说光潇洒，对陈学功来说可是一也不好熬啊……

因为四位老人家都没有工作，也不是啥，卧铺票是买不了，只能买坐票了。

再来时，孩还在哭，秀又朝他们看了一，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孩是个男娃，比菜团还要小一些，估计一岁半左右，说话还不能说完整的句，不停的在叫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