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汗颜，“你勤快，你勤快，等会你去给太太他们送饭。”

秀给他盛了碗面粥，“好了好了，随我行了吧，我小时候赖。”

钱寡妇叹气，“这丫，又得难缠。”

陈老太和陈木匠一大早就去小四合院忙活了，老地主等会儿也要过去，通常是拎了早饭顺带把菜团也带到那里玩，钱寡妇就留在家里看门，他们每天分工都很明确。

秀没办法，只能亲亲菜团脸颊，趁她情绪没激动前赶门，途遇陈木匠接旦旦放学，陈木匠已经听说宋乃娥的事了，旦旦还不知，问秀去什么。

秀心里咯噔一下，才反应过来陈学功中的叔是宋乃娥的男人张大壮。

陈学功，“我跟你一块去。”

菜团早就起床了，坐在小板凳上陪爸爸一块吃饭，声气，“菜团起得早，菜团最勤快。”

秀弯腰把菜团抱了起来，亲亲她脸颊，“菜团外婆生病了，妈妈要回去看看她，你在家听爸爸和太太们的话知吗？”

菜团两手圈住秀脖，小脑袋埋在秀肩膀上，央求，“菜团也跟妈妈去看外婆。”

秀给陈学功递了个，陈学功无奈，两手掐住小萝卜的咯吱窝，哄，“你妈妈过两天就能回来了，爸爸在家带你行不行？”

秀已经收拾好行李了，指指行李箱，“我已经去火车站问过了，七多有班去南京的火车。”

每天他骑车把旦旦送到学校，放学就让陈木匠去接。

听秀这么说，陈学功没再执意，大的还好带，小的气，离不开爸妈。

秀告诉他缘由，旦旦到底大一些，拉着秀的手懂事，“那你帮我向外婆问声好

秀也开学了，每天上课去研究室忙个不停，这天秀在研究室采集血，师在外面喊她，“秀，电话！”

是陈学功，“儿，你叔打电话过来，说你娘生病了，电话里也说不清什么病，让你回去看看。”

陈学功一看旦旦磨磨唧唧的样就来火，太直，“这小到底随了哪个，我小时候可没这么懒。”

菜团正在前院玩，瞧见秀拎行李箱来，立扔了手里的洋娃娃，跑过去抱住秀大，“妈妈，你去哪儿。”

别看小丫平时听话的好模样，白天该玩的玩，要是到了晚上，见不着秀小丫一定耍脾气，要么低难过，那么噘嘴生闷气，秀本来想把这小祖宗带着一块去，但转念一想，路程遥远，那边还搞不清什么状况，只能歇了这个念。

说着，就要拎行李箱，被秀拦住了，“苗苗哥，你先别去了，旦旦和菜团还小，离不开人，尤其是菜团，闹起来爷爷他们哄不住，她听你话，夜里指定得你带着睡。”

秀洗了手来，心里纳闷谁能在这个给她打电话，接过喂了一声。

挂上电话，秀跟屠老师说了一声，先回来收拾行李，时下通讯不方便，尽秀心里直打鼓，可却无法联系到宋乃娥他们，只能等陈学功下班回来。

陈学功回的比往常早，跟秀大概说了情况，“好像是长了什么瘤，你叔他也不清楚，希望你能回去看看。”

“苗苗哥，那我先回去，等你下班了我们再说。”

“我要妈妈，不要爸爸。”菜团扣着手指，已经开始难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