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你还……别和我说人在江湖不由己。”沈瞳死死攥了拳，咬牙低吼，“从你第一天见到我起，你就知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但是你还是……你要真有悔意，就该离我远远的，可你偏偏要来招惹我。我在你面前就是个傻，什么都相信你，呵呵，你倒好，仗着我喜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我说实话，你说，李家源，你告诉我，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啊？”

“和连胜，官仔森Jimmy哥；商界青年才俊JimmyLee李家源先生……”一字一顿，沈瞳艰难地问了徘徊在的那一句话，“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我想听你亲告诉我，而不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真话再难听，我也不想听谎言。”

“这两个都是我。一个是过去的我，是现在的我极力想抹掉的；另一个是将来的我，是我努力的人生目标。”李家源低醇的嗓音徐徐来，让沈瞳有错觉，好像她之前的设想都是错的。

一想到失去沈瞳这可能，李家源麻木的心泛起了久违的颤栗与剧痛，他很想烟来缓解一下情绪，理清一下思路，但是沈瞳很讨厌二手烟，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皱起的眉和屏住的呼已经足够明显了。

李家源缓缓放下手中的刀叉，盯着沈瞳的目光犹如幻梦中的光，让她看不明，抓不住，却仍旧拼命维持着残存的清醒和理智。

“我看不到其他的路，虽然我知我走的是一条歧途，甚至是……不归路……”他压抑的语气让沈瞳有不过气来，那最后几不可闻的三个字让她的心大恸，痛到让她以为控制住的心绪再次汹涌起来。

果然，智商情商都的男人一旦用起心思哄起女人来，很少女人会有招架之力，尤其还生的一副这样的好，更是红粉场中无往不胜的利。

“我听着呢。”沈瞳最初的悸动随着谈话的展开渐渐平复，理智与冷静又占了上风。

他耳中仿佛有金石之音掠过，前闪过了一片片血。沈瞳发现他的指尖轻颤了一下，眸低垂，盯着摊开的掌心一动不动，声音低了下去，沉郁却清晰。

李家源听到她话中承认喜他，苦涩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丝丝甜意，又为她满脸的泪心痛不已，伸手去帮她

“呵……”李家源是由衷佩服她的自控力，被她斜睨的一风情撩动，松了气，趁打铁，“最初的我不过是个不幸被命运捉的穷小，为分文，没有任何依仗，却仍想靠自己的双手过活。只是，生活却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血淋淋的课，作为一个好学生当然不能白那么多的学费，规则好懂，难的是要割裂自己，变成另外一个我，一个足以适应规则生存下去的我……”

上一个自己不认同的人更让人纠结的了。

除非，碰上沈瞳这样活了两辈的女人，或可一战。

她攥了手心，得指尖都发白了——好像越用力这样就能获得越多力量，就能抓想抓住的一切。

李家源地发现，这可能是他人生中碰到的又一次危机，他若是没有把握好，很有可能会失去沈瞳，永远地。

所以，开之前，李家源只是地了一气，神直接与沈瞳对视，坦诚而不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