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超忙说：“这件事你是受害者，真正要被谴责的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别说了！”

“叶辉是叶辉，叶家是叶家，我是我。还有你妈妈和弟弟，他们是你的至亲，谁都没有权利阻止你见他们。”他尽可能地真诚地说：“小程，你今天说的事我会查证清楚的。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叔叔忙着工作对你太忽视，竟不知叶辉他事这么糊涂……你相信叔叔，我一定会还你一个代。”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来他骂的人里也包括了自己的亲生儿，语气一顿，随即疲惫地了眉心，接着说：“幸好这件事情解决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起来，小程，是刚才那位同学帮的忙吧？叔叔真要好好谢谢他才行。”

“叔叔，我尽力了，真的。”

唐地说：“小程，你真的确定……是他？”

苟梁说着顿了顿，握拳，似乎下了一万分的狠心，说：“可是，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拿他当哥哥。”

“不关你的事。”

叶超的神缓和了许多，他说：“叔叔会尽快给你答复的。对了，刚刚我听你们校长说你这一次考了满分，小程得很好，叔叔为你骄傲。”

“小程，你那么小就到我的边，我对你和叶辉是一样的，你们都是我的孩。我知你要比叶辉懂事能得多，叔叔希望你不要因为他的那些错事，就无法面对你妈妈和你弟弟，他们——”

“叔叔，我知。”苟梁摇了摇，虚弱地笑了一下，重复地说：“我知，我都记在心里，从来没有忘掉。”

苟梁的脸红了一瞬，接着又白了，他嗫嚅着说：“他、他是我的……叔叔对不起，我、我这辈都改不掉了。”

听苟梁竟是要和叶家断绝关系，叶超急忙打断他，见苟梁无助地睁大睛，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了。

苟梁苦笑了声。

于是，他忙换上温和一些的表情，走上前对苟梁说：“你这孩，胡说什么呢。”

叶超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胡说什么呢，你忘了上回李医生怎么和你说的了？喜上男孩不是你的错，叔叔也不是那不开明的老古板。对我和你妈妈来说，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看那孩不

叶超见状心中一动，状似不经意地问：“小程，他和你……不像是单纯的同窗关系？”

其实，叶超心里再明白不过，就算扩散舆论的不是叶辉，照片和日记的来源也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他羞愧地低下了，错过了叶超里一闪而过的光。

“他以后要继承叶家，从今天起我也不能再回家……回叶家了。叔叔，谢谢您抚养我这么多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每个月还能见妈妈和弟弟一面，如果、如果不方便的话……等我满十八岁，我会时给他们寄生活费，还有这些年，我也会还的——”

苟梁一个笑容，稍纵即逝，他愧疚地低下：“我……给叔叔惹麻烦了。”

苟梁了，想起时宇，表情终于放松了些。

“我没有证据，我也不想查什么来证明是他。”苟梁说，“我想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对我这样的事。叶叔叔，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要针对我。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