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在给他脖上的汗，苟梁先是吓了一，随后想起是自己睡着前见过的人，才稍稍放松了些。

但同时，他又记得另外一些人，也因此十分害怕。

加尔张地追问。

等苟梁吃了药睡着，老祭司才把加尔他们劝走，倒是蒙皓提留下来照看苟梁，他没有拒绝。

“生在白月季已经很可怜啦，能在白月季活下来的小兽人上受到的祝福肯定比别的兽人多，白兽人更虚弱，那肯定是要更多的祝福才能活下来啊。”苟梁眨了眨

加尔都哭成泪人了，一直拉着他的手说：“曦儿，我的孩，我是阿爹啊，我是你的阿爹啊。”

他恢复了十九岁的心智，不再一团孩气，但他的世界却比孩的世界更加空白。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自己，他也不会再次受这么重的伤……

“睡觉，你需要休息。”

狼雄也掉了泪，“祭司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蒙皓住想要坐起来的苟梁。

“你别哭。”

加尔抱着他哭得更大声了。

蒙皓看着睡梦中还绷着苍白的脸，眉皱得的苟梁，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

蒙皓想起祭司说过他记得的都是不重要的事情，神情便稍稍放了些，问他：“好笑么？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他哥哥五岁的时候还没有他呢，苟梁之前自然“不记得”。

狼飞也难受：“本来我哥就不记得我了，现在居然连阿爹阿父都不记得了。”

苟梁摸着自己的心说，“你一哭，这里闷闷的，疼。”

“你生气啦？”

他笑了两声，抓了抓耳朵，有些无所适从的样。

蒙皓浑一僵，低看着苟梁，虽然只从对方的睛里看到惊讶和好奇，但蒙皓仍然绷了神经。

也许是太不安了，睡着不过多久，虽然止疼安眠的药效还在，苟梁却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蒙皓赶忙去给他倒，喝了半碗，苟梁捧着碗仰看他：“你是……白兽人？”

老祭司抹了抹泪话，叹息着说：“你们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吧？有个落的雄兽人被异兽重击之后忘记了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却会记得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也有思考和行动的能力。小曦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只是的情况还说不准，需要我们慢慢观察，再看该怎么。”

苟梁忙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知为什么还记得白兽人的传说，兽神的弃儿什么的……哈哈，其实好笑的啊。”

苟梁害怕极了，一直想躲，可加尔已经崩溃了，就算是狼雄也拉不走他。

后者摇了摇，晃的有些疼，嘶的一声着坐直了，说：“我想喝。”

痕迹的人，唔，还有月锦，他通通不记得了，就连沃尔落的名字，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祭司都忘得一二净。

苟梁也跟着哭了，小心地看着加尔，“你别哭了，我难受。”

“哪里难受？曦儿你哪里不舒服？”

听祭司大人说哥哥忘记的都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一直以为哥哥非常厌恶自己恨不得自己不存在的狼飞，一时都不知该为此兴还是哭一场了。

因为他还记得自己欺负过那些人，虽然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