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上，一清凉晚风不住徐徐拂有些烧的，肌肤是凉快了，然而他的心情仍旧舒不起来。

望无穷、贪得无餍是贪，穷尽一生追求虚众也是贪……会穷尽一生去追求捉摸不到的东西，不是贪……而是傻了吧？

可称为饕餮。

凌煜丞手中端着红酒，一脸无聊地注视着喧哗闹的会场内。

「什么意思？」穆千驹皱起眉，听了半天，他还是一雾。

「呃……我还是听不太懂耶……」康楚虽然书读得不多，脑却比寻常人还来得聪明，装了很多天行空的东西，常常说一些隐晦得让穆千驹摸不着绪的话来。

老实说，他一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乖乖听穆千驹的话，推掉约会，专程过来参加这场全是广告界的英聚集的酒宴，甚至，他有些怀疑穆千驹是不是故意叫自己来这边丑。

方才一名没见过几次面的长辈一脸暧昧地靠过来，询问自己从没听过名字的广告案件行得如何如何之时，支支吾吾地回答不来的凌煜丞，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痛恨穆千驹。大家明明知他这个败家对自家公司的运作向来不闻不问，问他也得不到答案，分明就是

「望无穷、贪得无餍是贪，穷尽一生追求虚无也是贪！」康楚半眯明眸，嘴里低喃了一番似是而非的呓语。

第五章

「嗯！」康楚微微一笑，神情有形容不的神秘魅惑。

康楚一直叹，今生恐怕再也无法刺超越这幅巅峰作品的图案来，师之作竟差变成封笔之作！

从前在上混时，穆千驹不需亮名讳，只要扯下衣襟，心饕餮，众敌便望之丧胆而逃，吓敌之有用的。

虎面饕餮纹盘据在穆千驹整个左肩及心上，虎耳后卷，颈鬣前扬，龇牙咧嘴，不仅相互呼应且增加了顾盼间的凶狠动，端的是虎虎生风，似要自他跃而，噬住人的咽！

只可怜了穆千驹，一个「贪」字，似乎挑引了他心弦某莫名动，为此，竟彻夜难眠，睁到天快亮时，他才终于神不支地沉沉睡去。

呼噜……说睡就睡，康楚将上半趴伏在他结实的膛上，不一会儿就嘴角、像个婴儿般地熟睡过去了。

「贪？」

「不懂是吗？」康楚咧嘴一笑，充满恶作剧得逞也似的得意模样。「可惜我今晚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想，我要睡了，晚安！」

「呃……」这问题似乎难倒了康楚，他偏苦苦思索，沉好一会儿才：「老实说，我以前也不晓得为什么，只是全然凭乎直觉地在你上刺下了这幅饕餮纹，但，我现在应该可以清楚告诉你原因了……」抬起，瞅着一脸沉静的穆千驹，康楚轻声：「因为……你整个人一直带给我某仿佛在焦虑什么似的烈饥渴受，一如这饕餮代表的意思──贪。」

「喂……」哪有人给答案只给一半的啊！这太不人了吧！穆千驹皱起眉，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选择在我上刺下饕餮的图案？」穆千驹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