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地站起来，面对着窗帘，任由他褪去自己的睡裙，帮她将里衣和外衣一件件地穿好。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但是却故意放慢动作厮磨，让她又羞又气。等完全穿整齐以后，苏清眉愤恨地说：“奚沐旸，你真会羞辱人。”

“是吗？其实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他用脸贴着她的后背，轻轻地蹭，激昂的语调降了下来，有示弱的味，“能不能不走？你喜我怎么对你？你喜我变成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好不好？你要是很讨厌我，天天甩我掌都行……”

苏清眉觉得很难为情，垂下脑袋，想躲避他的动作。但是奚沐旸还是继续追随她，蹲下_，将她角最后残留的泪吻嘴里。

“对，我是疯，你本不知我想对你什么更疯的事！”他的语气激动起来，然后把她拖被窝里，两个人都被蒙在黑漆漆的被窝中。

不知为什么，他的情绪好像很激动，捧着她脸颊的这双手颤抖得很厉害。光看他的脸又看不喜怒，但是听他_重又克制的呼声，又让她隐隐觉到……他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他的这番话让她害怕得掉泪，但又不敢哭声音，一直低咬着下嘴隐忍，下都被她咬了血丝。

她拿自己手中的登机牌，快步向前走。她想：这学期是吃过冲动的亏了，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顺利回去，她一定要回a舞附中继续上学。

苏清眉气得不择言，“有病……你真的有病……你是个疯……”

“好。”他答应得很快，可是话锋一转，提了他的条件，“但是我需要你站起来，坐着穿衣服不方便。”

“你本就不知！我好想把你藏起来，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也不想别人和你牵手和你搭档双人舞……”

他颤抖着捧着她的脸，低下，小心翼翼地将她脸上的泪以及上的血一一_舐嘴里。

“只要你兴，怎么都无所谓，你想怎么骂我怎么打我都可以。”

她在啜泣。

他抓得的，吊带的前半截已经把她的肤勒了凹痕，她吃疼地咬牙。

想到这些，她的心情雀跃起来，脚步也越发轻快，她甚至情不自禁小跑

苏清眉，表示可以。

看见自己的丑态，面前的奚沐旸表情呆怔，苏清眉不知他为什么发呆，也不想猜。她现在只想藏起自己这副丑态，不想被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看。她再次低下，却被他鲁地捧住脸，迫她仰视他。

苏清眉明白他说的“换衣服”是什么意思，也知他不达目的不罢休，她只能在妥协，才有和他商量的余地，“换衣服可以，但只能站我背后。”

一下车，奚沐旸想帮她推行李箱，在这节骨上，苏清眉很提防他，不让他动自己的东西，她推开他的手，自己推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被她推开的那一瞬间，她看见奚沐旸的表情呆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掩饰过去，面如常地跟在她的旁边。

“换好衣服，我送你去机场。”

仄的空间，贴的，疯狂的话语…这些都让苏清眉心生恐惧，她试图和他商量：“我们起来说话好吗？被里好闷……我快要呼不过来了……”

苏清眉顿时容失，惶恐地呵斥他：“你有病吗？！你不怕我再给你一掌吗！”她早上醒来的时候还看见他脸上有她的掌痕。

苏清眉气得牙关，冷冷地警告：“你说了，你不会碰我！”

去机场的路上，两个人在计程车里一人坐一边，都扭往车窗外眺望，沉默了一路。

奚沐旸低低地笑，“我可没碰你，我只是抓着你的衣服，这算碰吗？”

“不要去厕所换……”他温的嘴几乎贴着她的耳廓，他的气息和声音像电一样直直地往里钻，让她发麻，战栗，“就在这里换，我给你穿衣服。”

他绕到她前，苏清眉赶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的丑态，但是奚沐旸拿开她的手，要她梨带雨的脸庞。

听到她的呼好像真的有些不对，奚沐旸赶掀开了被。

第28章

她远远地看到了安检，那仿佛是一希望之门，顺利经过这门，她就能摆脱他，摆脱“中国舞专业的差等生”这个标签，回到她从小生长的城市，回到熟悉的学校，回到熟悉又友善的老师和同学们的边……

苏清眉知，和这厚脸的人讲不通理，直接抓起行李箱就往外走。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停下了，因为他听见她发了啜泣的声音，肩膀也在微微颤抖。